我說道:“你知道五六年的牢獄生活對一名警察而言意味著什麽嗎?她出來之後能幹什麽?和那些被她親手送進去的囚犯待在一起,也許她根本不可能活著出來。”

    邢隊長敲著桌子說道:“那我還能怎麽辦,幫她越獄嗎?現在所有證據都表明是她殺的人,這是我能做的極限了!請你不要再淌渾水了,我理解你的心情,知道你接受不了,可是這案子真的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我知道邢隊長隻是在盡自己的職責,隻是被假象蒙蔽了雙眼,我掏手機冷笑一聲:“請你聽一段錄音。”

    我播放了剛剛錄下來的和王學兵的對話,邢隊長聽完大驚:“這是合成的!”

    我說道:“你看下時間,五分鍾前才錄的,我有那個能耐嗎?”

    邢隊長像是受了不小的衝擊,不停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啊……”

    我把整個案子的真相大致說了一遍,道:“一切都是馴狗師安排好的,隻要我們找到調包的人,就能證明黃小桃的清白!”

    他低頭不語,我問道:“你們查過馴狗師嗎?”

    “查過!早從鄧超那起案子開始,我就經手調查此人了。但他一沒有案底,二沒有參與過犯罪,我可以這麽和你說,就算他現在坐在這裏,我都沒有理由逮捕他。”邢隊長答道。

    馴狗師確實是一個最特殊的罪犯,他兩手不沾鮮血,卻像一個潛伏在黑暗中的蜘蛛一樣操縱著一切,難怪他能為組織坐鎮南江市。

    邢隊長又說道:“照你的說法,他喜歡把別人調教成奴隸,替他做事,隻要這些奴隸不指控他,他就是清白的。”

    我說道:“不,他才不是清白的,其實我有一個想法!馴狗師幹的勾當是替人洗罪,他打交道的這些人都是窮凶極惡的罪犯,他和委托人之間也不會有書麵契約,他要怎麽保證這些人事後會付錢呢?我猜他手上肯定握著把柄。”

    “什麽意思?”邢隊長好奇的瞥了我一眼。

    我解釋道:“馴狗師掌握著大量別人的犯罪證據,如果能把他扳倒,所有這些客戶都會落網,包括四大惡少。這些證據反過來也可以指控他威脅勒索,足夠送他進監獄了。”

    邢隊長挑著眉毛道:“照你的意思,無論四大惡少的案子還是黃小桃的案子,所有證據都在他一個人身上?”

    “就是這個意思。”我點了點頭。

    邢隊長沉吟良久,道:“但我們立不了案。”

    我說道:“就由我來搞定他吧!我會找到足夠立案的證據。”說這話的時候我無比慶幸,我隻是一個顧問,而非警察。

    邢隊長點頭道:“那你多加小心,黃小桃的案子我會重新調查一遍,至少把走司法程序的時間拖一拖。”

    改變了邢隊長的想法,算是今天一個最大的意外收獲,我道了聲謝,邢隊長擺擺手說道:“不必謝我,這些都是你們自己努力爭取來的,得知黃小桃是清白的,其實我心裏也長鬆了口氣。但是有一條,這案子結束之前,不許再往市局跑了,現在外麵到處都是記者,萬一你們搞小動作的事情捅出去,人民警察的公正性將何存?”

    我承諾道:“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再來了。”

    邢隊長站起來和我握手道:“希望下一次見麵,咱們是光明正大地在慶功宴上,到時候我會親自向黃小桃賠罪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