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樵(1103~1162)字漁仲,號夾漈,福建興化人,是南宋初年的著名史學家。他所撰述的《通誌》,是繼司馬遷之後紀傳體通史的續作,對封建史學的發展產生過重大影響。

鄭樵自幼勤奮好學,記憶力特別強。自少年時代起就立下誌向,“欲讀古人之書,欲通百家之學,欲討六藝之文而為羽翼”表現出宏大的氣識和誌量。他出身於世代仕宦家庭,但對宦途並不熱心,父親亡故後,便和弟弟到城北郊的夾漈山,因陋就簡,修築三間草堂,一起切磋學問。常常是“寒月一窗,殘燈一席”。他白天整理簡冊,晚來觀察星象,愛惜每一寸光陰,不敢虛度歲月。隨著知識的積累,鄭樵發現前人的著述有許多錯處和疏漏,他認為唐儒繁瑣失義,宋儒隻尚空談,他要集天下之書為一書,寫出一部有益於後世貫通古今的通史。由於家道敗落,生活越來越困窘,但無論是風晨雪夜,還是廚無煙火,他都記誦不休,執筆不絕。他奮鬥了三十年左右,曆盡艱辛,以頑強的毅力,有計劃地堅持實踐。這期間,有人三次舉薦他為“孝廉”,兩次推舉他為“遺逸”,鄭樵都婉拒了。他把整個身心全投入到著述中。就是這樣,終於著成了長達二百卷的《通誌》。

《通誌》是一部貫通古今的紀傳體通史。在體例上,除紀、傳和以前紀傳體史書相同外,“譜”即相當於各史的“表”,“略”相當於各史的“誌”,“世家”仿《史記》,“載記”仿《晉書》,文字大多襲用舊史。其中的“二十略”是全書的精華,包括:氏族、六族、七音、天文、地理、都邑、等,以此把曆代典章製度、學術文化分門別類地加以記載,逐一闡述其源流演變,且提出了一些新見解。真可謂“網羅宏富,體大思情”。若是沒有廣博的知識和獨到的學識,何以至此?

鄭樵為了獲得豐富的文獻資料,四處求訪藏書達十多年,遇到有藏書的人家,便留下來仔細閱讀,直到讀完才離去。他盡覽典籍,卻不迷信前人成說,他研究《書經》是從校對今古文《尚書》入手;研究《詩經》,則認真辨別魯、齊、韓三家詩的差別;研究《春秋》也是從文字歧異發現問題,經過考訂,擇善而從。鄭樵除了關注書本外,還注重實地考察。他在夾漈山研讀時,便時常“與田夫野老往來,同夜鶴曉猿雜處,不問飛潛動植,皆欲究其性情”。正因他嚴謹治學,幾十年如一日的堅強毅力,才造就了他的博大學識,在曆史學和文獻學方麵作出了傑出的貢獻。

簡評:

鄭樵的誌向是修史,因此他謝絕人事,閉門讀書,熔鑄畢生研究成果,撰成《通誌》二百卷,為自己樹立了一座豐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