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董鏢並沒按預定時間回船,半夜裏朱禿子命船家起錨開船,往洋河鎮。

    船家抽跳板啟錨,大船慢慢駛離岸線。篙換槳撩河水“嘩嘩”直響。船是逆流而上,浪拍船頭發出強勁的的“嘭嘭”聲。

    劉家昌雙手仍被綁著,嘴裏仍塞著抹布。他掙紮著想爬起身,一條腿使不上勁,掙紮了許久才站直了。

    “大哥,看來二哥是沒收到銀子,弄死這小子算了。”瞿雄惡狠狠瞪著劉家昌說。

    “你們帶我去哪裏?”劉家昌說著話,鼻子一酸眼淚流了下來。

    “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你會喜歡的。”劉少堂言畢陰笑幾聲。

    劉家昌眼見開船,自己將不知去向何,失去父母姐姐的孤獨籠罩心胸。此去凶多吉少,想到這些,他再也無法控製,“哇”哭出來。

    “不許哭。”

    小嘍囉上前狠狠抽了劉家昌一記耳光,很響亮,臉頰壟起五道指痕,鮮血流進嘴角,哭聲嘎然而止,眼淚兀自流。

    這時阿嬌走過來,她解開綁手上的繩索。阿嬌的舉動讓眾匪愣住了,包括劉家昌。

    阿嬌衝朱成國做了幾個手勢,嘴裏嗚哇幾聲,眾匪不明白什麽意思。

    朱師爺無師自通,明白手勢意指還是小孩,不要打。

    朱成國想到自己和啞女劉家昌身有殘疾,先天或後天造成的身體缺陷,活著都不容易,他動了惻隱之心的根源。對師爺說:“夜裏綁到船尾,白天進船艙。”

    兩名嘍囉上前將劉家昌拖出艙外。

    黑夜中兩條船首尾相連,不急不徐向上遊緩緩而行。

    臨河鎮旱路到洋河鎮僅二百餘裏,從水路東拐西拐多了近百裏路程。又是逆水行舟。夜裏行船不能用纖夫,隻能換人不停槳,船行速度還是見慢。

    第二天天剛亮,劉家昌被關進底艙,不用捆綁,蓋上艙門,他根本無法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劉家昌迷迷糊糊似睡非睡,聽到頭頂有一種異樣的動靜,他凝神細聽,好像女人發出細若蚊蠅的呻吟,仿佛是呼救聲。他嚇了一跳,以為船裏還著被朱禿子綁架來的女人。再細聽,聽出不是呼救,而是啞女的聲音,其間夾雜撞擊的水聲,雖是啞語讓人費解,仍能聽出她特殊的如魚喝水的歡娛。劉家昌畢竟長大成人,何況半夜醒來聽到過小媽的歡叫聲,那是無法遏製想象的聲音。

    劉家昌渾身發熱,汗毛舒展探出,身體潮濕。

    劉家昌在想,屁股受傷的朱禿子隻能趴著,動一下也會牽扯傷口,他此時用什麽姿勢搬弄阿嬌?劉家昌很好奇,無法控製澎漲延伸,悄悄站起身,手指在頭頂的木板上摸索。他摸到一條縫隙,縫隙太細,順著縫隙朝著發出響聲的方向繼續摸索,終於劉家昌找到被蟲蛀過的手指粗的洞,他屏住呼吸迫不及待地將右眼湊過去。劉家昌麵色蒼白,眼角因激動不停地跳動和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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