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獨自一人,別讓狗嚇著。”倪瑞軒說完硬直直走了。

    倪瑞軒看得出娘和菊妹都很開心,體會到自己長大了,成了讓女人在意的男人,他有一種幸福感。

    倪瑞軒來到劉家,對劉少堂說菊妹不回來吃飯,陪我娘閑嘮。倪瑞軒說完,看到劉少堂和盈月對視的目光滿是狐疑,心裏很緊張。

    盈月最先明白,她說:“你姐姐病重,你父母心情不好,菊妹去陪他們說說話,也是好的。老爺,您是圩子裏的尊長,瑞軒從早到晚忙民團的事,菊妹代表劉家去寬慰老人,說明劉家人個個仁心寬厚。”

    劉少堂聽了盈月的話,原本繃緊的老臉柔和鬆馳了,眼裏現出笑意。

    “嗯。菊妹做得對。”劉少堂口上如是說,仍有些不快。

    倪瑞軒充滿感激地瞟一眼盈月,她也鬼鬼的擠擠眼。

    傷愈的幼狐在盈月綿手撫遊下歪著頭,倪瑞軒想伸手撫摸白狐水滑的皮毛,忍住了。

    倪瑞軒從劉家出來,似乎已經聞到小雞炒毛豆的香味,吞咽著口水進了家門。看到菊妹在灶下添柴火,娘在灶台上忙活,他覺得好笑。

    “菊妹,我沒說錯吧,隻有小雞炒毛豆的香味能引他回家。”

    “饞貓,流口水了吧。”菊妹問。

    爹娘對視微笑。

    倪瑞軒陪爹喝了酒,吃完飯和菊妹回劉家大院。

    倆個人走進夜色迫不及待抱在一起,倪瑞軒手伸進她懷裏摸索,不再笨拙。他火燒火燎正欲撩開她的衣襟吻上去,菊妹推開他的手說:“瑞軒哥,托人來提親吧,我要嫁給你。”

    倪瑞軒抱緊劉菊妹,手指插進她的發叢,抬頭又看到半彎月。

    “我要娶你為妻。”

    進院門時,劉菊妹偎在他耳邊問:“想要嗎?”

    “想瘋了。”倪瑞軒的手戀在她胸上。

    “我夜裏過來。”劉菊妹說完閃身不見了。

    倪瑞軒站在院外,佇立良久。他在想托誰提親,腦海裏閃過盈月。

    月光退過棗樹頂梢,掉進圩子外濃密的槐樹叢。倪瑞軒大腦迷迷沌沌,他在等菊妹,又怕睡死了,竟而進入另一種迷離境地。

    小白狐輕如一團柳絮靜悄悄飄落在他忱邊,伸出舌輕輕舔開倪瑞軒疲重的眼皮。涼涼麻麻癢癢使他不忍睜開,怕驚跑它,任它舔,柔如河蚌翕水。

    不知何時,有人拉他手,他的手要掙紮,卻越掙越緊,他跟著她,倆人站在一灣清澈見底的河邊,雙雙縱身入水,變成魚遊呀遊。倆個人忽而頭尾相接,忽而齊頭並進,不知疲倦。突然另一條魚肚皮朝天甩動尾,倪瑞軒認出是菊妹舒展四肢,毛發如河底柔蔓的苲草隨水流貼於膚。倪瑞軒撲上去,菊妹變盈月,側身浮出水麵。

    倪瑞軒醒來,滿頭大汗,不見盈月也不見菊妹,懷中蜷伏小白狐,倦意襲來,又昏昏睡去。

    倪瑞軒是被急促的擂門聲驚醒的。睜眼看,窗外黑蒙蒙的,倪瑞軒感覺疲倦至極,眼皮有千斤重,恍惚記起菊妹說夜裏來的,懊惱睡過了。忽而想起小白狐臥於懷中溫順如貓,四處尋找無白狐影蹤。

    擂門聲急促,伴有人叫門。

    “快開門,鎮上出事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