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誰來勸,薛靜都沒有撒開手,她始終都緊抓著寧以修不放。

“小靜。”傅錦程擰著眉,他拍了拍薛靜的手,試圖勸她放開。

“不能放。”薛靜喃喃低語。

聲音雖然很小,但也足夠兩人能夠聽的清楚。

傅錦程為難的看向寧以修,又複開口,“你看現在這情況,先送她回房間躺下,再說其他吧。”

寧以修同意了,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了許多,先將人安頓好才是首要。

就這樣,傅錦程和寧以修,一左一右攙扶著薛靜回了房間躺下。

薛靜的病情是好多了,她閉幕躺在床上,手還抓著寧以修不放,可她不言不語的,看樣子像是睡著了一般,無論誰在她耳邊小聲念叨,她也沒有個反應。

這可讓傅錦程和寧以修都為難了。

“傅叔去忙吧,我在這陪會兒靜姨就是了,左右我今天也沒事了。”寧以修隻好道。

傅錦程看了看薛靜又看了看寧以修,對於寧以修的身世,他也是知情的,當初他其實並不讚同這個做法,可是薛靜決意已定,無論他怎麽說,都沒辦法勸說得了。

“那好吧,有什麽事,喊我一聲就行了,我就在外麵。”傅錦程朝著床上躺著的人看了一眼,便想著薛靜大概是想孩子了,想和他多親近,這才緊抓著寧以修的手不放。

傅錦程退出了房間,房間裏隻剩下了薛靜和寧以修,兩人都沒有說話,很是安靜。

寧以修望著閉目似是睡著的人,又看了看自己被抓著的手,也許是期望值太高,總是會惹來失望,這次他學乖了,不再多報以期待了,這樣,他也就不會失望了。

也許,她隻是認錯了人,以為他是傅錦程,這才抓著沒放,要知道當時傅錦程回來,聽到了他的聲音,錯將他人稱了傅錦程,這才緊抓不放,如果知道是他,一定不會這樣的。

這麽一想,寧以修心裏就輕鬆了許多。

薛靜這一睡,就睡了兩個小時,她睜眼醒來就見著寧以修在身邊守著她。

“你醒了,有哪不舒服的嗎?”作為醫生,他還是很有必要就病情的事問個清楚。

“我好多了,讓你擔心了吧。”薛靜的語氣有些虛弱,但是她並不為此沮喪,甚至臉上還帶著些許欣慰的笑意。

寧以修被她的笑意看得愣了一下,他不知道為何她會笑的那麽開心。

“還好,倒是傅叔被嚇到了,他很擔心你的情況,我這就去叫他進來。”寧以修示意,薛靜放開他的手。

可是薛靜對寧以修的話好似無所查一般,竟是紋絲未動。

最後還是寧以修實在拗不過她了,這才道,“靜姨,先將手放開吧,我去叫傅叔來。”

薛靜好似現在才察覺到了,這才鬆開了手,“不急著叫他,你先陪著我說會兒話。”

寧以修卻道,“剛才靜姨病發,傅叔都嚇壞了,在靜姨昏睡的這段期間,他一定擔心壞了,還是先叫他進來吧,免得他一直提心吊膽,無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