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寧以修已經起身,薛靜隻能抬頭去看他,除了他所說的話,她更想看一看說這話時的寧以修究竟是什麽樣的表情。

然而薛靜到底要失望了,寧以修的臉上神色如常,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不對勁。

“怎麽?還有事嗎?”寧以修非但在薛靜的注視下不避不讓,還反倒是反問上了一句。

薛靜在他的反問之下,連連搖頭,“沒什麽。”

其實哪沒什麽,薛靜心裏惴惴,雖然沒有憑證依據,但她就覺得寧以修很不對勁,那是一種直覺,無法言語表達。

“廚房裏我燉著湯呢,吃了飯再走吧。”薛靜出言挽留。

隻是寧以修心意不再此,他並不想要留下來,他即使留下來又有什麽意義,難道就是為了那一碗湯嗎?

“不用了,醫院那好些事要去處理,我就不喝了,等下次再嚐嚐靜姨的手藝。”寧以修謝絕了好意,仍然堅持要走。

薛靜急了,她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一個勁的心慌,特別是寧以修要走的時候,更是心慌的不行,她隻想將人留下,不管用什麽理由,她心中升起一種惶恐,好似這個人一旦走了,就會徹底離她遠去。

“等等。”薛靜本來就身體不好,情緒一湧上,舊疾複發了。

薛靜氣息不穩,她捂著胸口,急速的呼吸起來,可即便如此,她的情況也沒有好起來,反而臉色愈發的蒼白起來。

“靜姨,你的藥呢?”看到此情景,不管是出於什麽身份來說,他都不能放任不管。

薛靜呼吸急促,竟是一句完整的話都不出來。

寧以修見狀,隻得叫來幫傭,詢問藥放在哪,可是幫傭一臉茫然,也是不知道這藥放在哪。

這可難辦了。

於是寧以修又寄希望於薛靜的身上,也隻有她知道藥放在了哪。

“先倒杯水來。”寧以修一邊拍著薛靜的背,一邊為她順氣。

幫傭立馬就去了。

恰在這時,外出的傅錦程回來了,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當即就臉色大變,腳步匆忙的趕了過去。

“這是怎麽了?”傅錦程擔憂的問道。

“靜姨這是病發了,傅叔,藥呢?”寧以修簡短的說明了情況,又連聲問到薛靜的藥在何處。

“哦,我這就去拿。”傅錦程腳步匆匆,趕緊去拿了藥過來。

傅錦程給薛靜喂了藥,漸漸的薛靜的情況這才好了一些,傅錦程自是要將薛靜扶回房休息,然而,薛靜的手卻緊緊抓住寧以修的手不放。

“這……”傅錦程為難的望著寧以修。

寧以修也同樣為難,若是薛靜始終不放手,那麽就會一直僵持在這。

“靜姨,你先放開我,傅叔要帶你去休息。”寧以修在薛靜的耳邊小聲說道。

然而薛靜非但沒有鬆開,反而抓著他的手又緊了幾分,怎麽都不肯放開。

“阿靜。”傅錦程也在薛靜的耳邊說了一句,“先把以修的手鬆開,你看他的手都紅了,你身體不好,先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