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著回頭看了一眼簡長晴,她的手上麵還倒插著幾塊薄薄的玻璃碎片,傷口裏麵還在流著血,就連方桌上麵的銅色暗紋桌布,也被染紅了一大塊。而簡長晴臉上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她的額頭已經鋪滿了一層疼出來的細汗,而她的唇色,已經變得蒼白。

    段知著立馬走到簡長晴身邊,扶著她受傷的那條手臂,“走,馬上去醫院。”

    說罷,他就帶著簡長晴走到外麵,將她塞進了車裏,自己坐上了駕駛室,飛快地往醫院裏趕。

    而廖伯也因為這一場鬧劇心力交瘁,他從地上站起身,脫力一般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看著滿室狼狽,怔怔地發著呆。

    簡長晴手上的血一直在流,因為還有些杯子碎片留在手上,也沒有經過緊急包紮,送到醫院的時候,她已經因為有些頭暈了。

    急症室裏,醫生幫簡長晴將手裏殘留的碎片取了出來,然後給她的傷口縫了針,又給她喝了杯葡萄糖水,才讓她回過神來。

    簡長晴從急診室裏麵走出來的時候,段知著還在走廊上等著。看見簡長晴出來,他的反應就像是平時見麵一般冷淡,隻是淡淡地問候道,“沒事吧?”

    簡長晴回想起剛剛在車上的時候,即便是段知著沒有說,但是她還是能看出來,段知著也有些慌亂了。要是換了平時的段知著,肯定不願意管一個陌生人的破事。

    簡長晴看著麵前的段知著,內心裏十分地複雜,段知著也算是為她出了頭。要知道,段知著本來就是一個極度理智的人,最不喜歡就是這種給自己添麻煩的事情。可是這一次,段知著竟然出了頭。

    可是另一方麵,簡長晴對段知著還是抱有敵意。她知道,段知著這次回來,肯定是有什麽安排的。段知著的計劃,肯定是衝著傅念琛來的。他會傷害到傅念琛。

    簡長晴在心裏麵掙紮了好久,最後還是多年的教養戰勝了內心對段知著的小芥蒂。簡長晴和段知著並肩走著,掙紮了很久,還是說出了口。

    “段知著,這次……謝謝你了。”簡長晴皺著眉頭,目視著前方。段知著轉過頭來,看著簡長晴,而簡長晴卻好像剛剛那句話並不是自己說的那樣,沒有回頭。

    段知著看著這樣有點小別扭的簡長晴,隻覺得麵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有趣得緊。明明是對他這麽抗拒,卻還是要硬逼著自己給他道謝,何必呢。

    段知著嘴角挑了挑,開門見山地應道,“是嗎?那麽,你打算怎麽報答我?”

    聽了段知著的話,簡長晴停下了腳步,有些驚愕地轉過頭,眼睛裏寫的是不可思議。

    段知著會有這樣的反應,簡長晴是真的沒有想到。畢竟段知著是她遇見的這麽多人的人裏麵,最最不要臉的一個。起碼她向別人道謝的時候,還沒有聽過這樣不客氣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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