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人高風亮節,我們自然是明白的。”那個刀筆吏說道,他的聲音就好像壞掉的風箱一樣,聽得盧君笙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說吧!你到底想聽什麽,我知道的就告訴你,不知道的我什麽都不會說的。”盧君笙說道。

    “盧大人稍安勿躁,我們並不是在審問您,”那個黑暗中的人說道,“隻是我們目前調查的人與您曾經有過交往,有些問題我們想向您證實一下,這才特地把您請過來,還請您多多理解。”

    “理解理解!咱都是為了皇上辦差的,自然應該盡忠報國,不圖私利!”套話盧君笙也會說,而且說得比誰都溜,“說吧,到底是哪個烏龜王八蛋在牢裏麵把我咬進來了?!”

    “盧大人果然是性情中人!”那刀筆吏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也不瞞著您,是淮南侯沈醉!”

    “什麽?!”盧君笙一拍桌子,“你們把他也抓進來了?!他犯了什麽罪?!他能犯什麽罪?!”

    “盧大人稍安勿躁,我們並沒有說他犯罪,也沒有說您和他有什麽關係!”那刀筆吏說道,“隻是沈大人交代了一些事情與您有關,我們不得不找您親自確認一下,請見諒,見諒!”

    這後一聲“見諒”咬字咬得很重,盧君笙知道沒有辦法跟這些人講什麽道理,就算自己在這邊鬧起來,最後也隻是對自己不利而已。

    他倒是不怪沈醉把自己咬出來,他能理解,在這種情況下,麵對著這些龜孫子,有的時候也是身不由己,他們也許不敢對朝廷官員用什麽刑罰,但各種遠勝於刑罰的手段足可以把一個好好的人折磨瘋,他知道這些人的手段,死的都可以被他們扭曲成活的,更不要說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說吧……”盧君笙說道,“想要我交代些什麽!”

    “也沒有什麽,都是一些小事情而已!”那人說道,“盧大人就當是跟小人一起聊聊天好了,不用那麽大的火氣。”

    “你最好把自己的臉藏深一點!不要讓我看見你的長相!”盧君笙說道,在這種對攻式的談判中,占據強勢的心理地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咳咳!”那個刀筆吏雖然經驗老到,但畢竟不是刀槍不入的鐵人,他也知道得罪這種等級的人物不是一件可以開玩笑的事情,但立功的誘惑對於他來說更加誘人,所以他硬著頭皮也得上。

    “沈大人跟我們說,您曾經跟北蠻的右賢王有過接觸,請問這件事情屬實麽?”刀筆吏說道。

    “嗯……屬實!”盧君笙說道,“怎麽你想見見他麽?”

    “他在哪裏?!這件事情你為什麽沒有申報?!”刀筆吏用手指的關節在桌麵上有節奏地敲打著,企圖擾亂盧君笙的心神。

    “因為我俘虜他的時候,他已經不是北蠻的右賢王了,不過一個普通戰俘而已,有什麽好申報的!”盧君笙說道,他根本不吃這一套,後世那些人的手段比眼前這家夥厲害多了,他們會大冬天的用中央空調吹冷風,對著受審的人吹。

    盧君笙吐了一口痰到桌子上,不偏不倚正吐到那個人敲手指的地方,那人趕忙把手縮了回去。

    “抱歉,在北方旱煙抽多了!”盧君笙說道。

    那人的嘴角抽搐了兩下,但盧君笙沒有看到。

    “那他現在在哪裏呢?”那人說道。

    “在我家後院!”盧君笙說道,“我把他做成人肉花瓶了!”

    “什麽叫……人肉花瓶?”那人遲疑了一下問道,本能告訴他不要問,但職責規定他必須要問。

    “就是把人的手腳削去,舌頭割掉,眼睛挖掉,耳朵拔掉,然後塞到花瓶裏麵……怎麽你不知道?”盧君笙說道,“要不我帶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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