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盧君笙純粹就是胡說八道,在他跟著八王爺的隊伍入京靖難之前,所有沒什麽用的俘虜就都被坑殺了,他還沒那麽變態做這種事情。

    “不……不用了,這種東西,還是留著盧大人自己觀賞吧!”那個刀筆吏一陣惡心,他也經常毆打折磨犯人,但把人搞成這個樣子,他還真的是聞所未聞。

    “右賢王變成……人肉花瓶之前,交待過什麽重要情況嗎?”刀筆吏問道。

    “交待過……他想借我們的兵力殺回王庭,奪回權柄!”盧君笙說道,“他還說現在北蠻的皇帝是個小娃娃,根本沒什麽能力,也沒幾個人服他!”

    “這麽重要的情況,為什麽不匯報?!”刀筆吏說道。

    “我匯報了啊!直接匯報給皇帝陛下的!”盧君笙說道,“他沒同意啊!萬歲爺說這肯定是北蠻的詭計,不相信你去問萬歲爺啊!”

    “你……”刀筆吏說道,“我……會去向萬歲爺確認的!”

    “好啊!我就在這邊等著你!”盧君笙說道,他知道這個小吏也就是在這個審訊室裏麵比較威風,出了這個地方他就啥都不是了,還萬歲爺,他連萬歲爺身邊倒洗腳水的太監都見不著。

    但既然敢把盧君笙從自己的家裏麵帶到這個地方來,這個小吏自然也不可能是無的放矢,他把一封信件放到了桌麵上。

    盧君笙一看那信件的封皮,就知道這下子估計要糟糕,這封信是盧君笙寫給魯王的勸降信,因為當時魯王的實力也非常強勁,盧君笙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這封信裏麵充滿了對魯王的吹捧之詞。

    “盧大人,請解釋一下這封信吧!”刀筆吏說道。

    “當時……”盧君笙有些遲疑,他知道接下來自己的解釋非常關鍵,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有可能被對麵這個混蛋抓住把柄。

    “當時情況是怎麽樣的呢?”刀筆吏說道。

    “當時天位已定,魯王想要投降,但是他手底下有人不同意,我寫這封信麻痹他們而已。”盧君笙說道。

    “麻痹魯王的官屬……”刀筆吏說道,“盧大人的腦筋轉得真快啊!換作是我,肯定想不出這樣絕妙的計策,我手底下有些不成器的家夥,竟然汙蔑盧大人當時是想跟魯王勾結,反攻京城,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嗯……”盧君笙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更好的解釋,他做將領這麽長時間,各種爛賬破事一抓一大把,如果這個刀筆吏真的鐵了心要搞他,還真夠自己喝一壺的。

    好在這個刀筆吏還有些懼怕盧君笙現在的地位,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盧君笙都安然地渡過了,便沒有再問什麽。

    “盧大人,我們也隻是例行公事,還請您不要掛懷!”刀筆吏即便是在送盧君笙出門的時候,依然很注意遮擋自己的臉,看來他們也是很怕被別人打擊報複的。

    “沒關係……”盧君笙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咱們都是為皇上辦差,有的時候步子邁得大了一些,不小心誤傷了自己人,也是很難免的事情,不用在意!”

    “盧大人真是深明大義!”那刀筆吏說道。

    盧君笙的嘴角輕微地揚了一揚,他去了南方一趟學會了不少陰險的招數,剛剛他雖然隻是輕輕地拍了那人兩下,卻把一種叫做彼岸花的花粉拍到了他的身上,這種花粉並沒有毒,也沒有什麽明顯的味道,但是跟母狗發情的味道特別類似……

    “敢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早晚弄死你!”盧君笙走出北鎮撫司大門的時候,惡狠狠地想道,“不過在那之前,我得想辦法先把沈醉撈出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