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草包!都是一群草包!”盧君笙看著自己手下這群家夥提交的這些解決方法,忍不住大罵道。

    鑒於目前軍紀敗壞的問題,這些丘八竟然認為是教坊規模不足,要求擴大教坊的規模。

    擴大教坊的規模本身不是什麽大事,盧君笙完全掏得起這個費用,但教坊,也就是軍中的妓院,本身就是一個難登大雅之堂的東西,盧君笙每每提起都覺得非常地丟臉,讓那些言官知道了,還不知道要用多麽難聽的話來彈劾自己呢。

    唯有一人,盧君笙下屬騎兵營的總旗,提出了一個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也就是讓中原士兵與漠北部族的女性通婚,使之守營如守土,愛軍即愛家,頗合盧君笙的心意。

    盧君笙翻了翻這份文書,甚為滿意,其中還提及了如何做好中原士兵的思想工作,雖然筆法還略顯幼稚,但在整體韜略上,確屬老成之言。

    “我國與北蠻對峙百十餘年,防其甚於防川,然見效不顯,以萬千之財力,而養賊愈肥也,所謂堵不如疏,而疏不如以一而同,化敵於無形。”文書上這樣說道。

    “說的好,”盧君笙讚歎道,“這才是切中要害的言辭。隻要我們同化了敵人,自然就相當於把敵人消滅了。”

    盧君笙翻到了這份文書的最後一頁,那裏有這篇文書的作者的署名,總旗滿貴,聽名字像是外邦族人,但這份忠心和韜略,卻是一般的中原人都做不到的。

    “好啊……”盧君笙拿著這份文書,如同收獲至寶,可惜現在已經是深夜了,盧君笙不方便立刻召見此人,不然他現在就想封賞此人,並提拔他為先鋒兵官。

    “君……盧大人,曲姑娘來見你了。”濱雁一臉不自然地說道。

    “知道了……”盧君笙把文書折疊起來,小心地藏在一邊,這份文書雖然都是真知灼見,但裏麵的一些思想難以為當世之人所理解,這個世界的人視異族之人為豺狼野獸,要麽是老死不相往來,要麽是一見麵就不死不休,自然無法理解這些寶貴的意見。

    “曲姑娘,找我什麽事?”盧君笙堆起笑臉說道。

    “沒事……”曲飛煙一進來就感覺非常地不自然,女人的直覺是非常地敏銳的,一絲一毫的細節都無法隱瞞過她們的眼睛。

    “你這裏是不是來過其他的女人?”曲飛煙不高興地說道。

    “沒有啊,我這裏來來往往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盧君笙理直氣壯地說道,之所以理直氣壯是因為這本來就是實話,他這裏哪裏會來什麽其他的女人。

    “別騙我!”曲飛煙有些慍怒,嗅了嗅空氣中不自然的氣味,“我聞到脂粉味了。”

    “哦……那是濱雁的身上的味道。”盧君笙開始有點心虛了,但是他突然又想起自己不再受女人挾製了,尤其是曲飛煙和殷紫羅,這兩個女人都太過於強勢了,於是幹脆挺直腰杆答道。

    “伺候你的那個嗎?”曲飛煙歪過頭想了一想,似乎覺得也沒什麽不對,也就放棄了追問。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人的弱點了,他們總是對伺候他們的奴婢疏於防範,就算是皇帝在和大臣商談軍機大事時,也不會避諱身邊的太監和宮女,似乎就根本沒把他們當成人。

    “反正你不許有其他女人,別忘了你發過的誓!”曲飛煙不悅地說道,雖然她總是覺得有些不對,雖然也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她總覺得盧君笙對她的感覺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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