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營中有多少已經婚配的士兵,還有多少沒有婚配的士兵?”盧君笙在回到自己的駐地以後,專門跟袁洪等人開了一次碰頭會。

    “大人,您有所不知,”袁洪似乎有些難言之隱,“這當兵是不大可能找得到媳婦的,誰願意嫁給當兵的啊,掙得也少,一年到頭也見不著,說不定哪一天腦袋也搬家了,人家圖什麽?”

    “我給的少嗎?”盧君笙大惑不解地問道。

    “說良心話,大人您給的也就不算少了,但人家姑娘們還是不樂意啊……”袁洪想了一想,“小兩口過日子,圖的是一個安穩啊。”

    “你說的倒也有道理……”盧君笙雖然不喜歡袁洪說話直來直去的樣子,但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一些道理。

    “普通士兵難以婚配,這不是一個小問題。”盧君笙皺了皺眉頭說道,“雷彪,你小子昨兒個是不是又納了一房妾室啊……你都有幾個了?”

    雷彪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說道,“九個了!”

    “九個……那就是三個奸字啊!”盧君笙諷刺道,楷體書中“奸”字是三個“女”字上一下二。

    “大人……其實我也覺得這是個挺嚴重的問題,但一直苦於沒有解決的辦法啊。”馬捷說道。

    “怎麽沒有,肯定有。今天咱們不是撮合了好幾對嗎?”盧君笙說道,“你們下去,每一個營一級的軍官,都給我寫個章程上來,看看怎麽解決這個事兒,寫的好,賞金子,寫的不好,打板子。散了!”

    這可就為難這幫人了,這幫大老粗平常寫自己的名字都費老鼻子勁了,好在每個營都能找到個把識字的士兵,否則這些人連戰報都寫不出來。

    “這幫人!”盧君笙氣得恨不得要砸東西,但是他又是個愛惜東西的人,輕易是舍不得砸東西的,“自己站到幹岸上去了,就懶得管那些要淹死的了,早晚把你們都給砍咯。”

    “幹啥呀,生這麽大氣。”濱雁笑了笑,“坐下來,我給你捏捏肩。”

    “你真好……”盧君笙花癡地笑道,“濱雁,如果我是個普通的士兵,你還願意跟著我麽?”

    “不願意……”濱雁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這麽直接的嗎?你騙騙我也好啊。”盧君笙苦笑著說道。

    “這有什麽的,男人本來就應該先立業再成家,普通士兵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娶媳婦幹什麽,禍害人家唄。”濱雁理所當然地說道。

    盧君笙沒有說話,在封建主義的荼毒下,男人可以享受到多種福利,比如說一妻多妾,這個世界的絕大部分職業女人都是不能做的,但在得到這樣諸多的特權的同時,男人作為一個整體也背上了沉重的枷鎖。

    一個男人,如果無權無勢,或者手上沒有銀子,那他那些所謂的特權也就成為一紙空文了,連一個老婆都養不起,更不要說左擁右抱了。

    “這麽一看你說的話倒也有些道理。”盧君笙感慨道,“但是不解決普通士兵的婚配問題,我擔心軍心可能會不穩,我們遲早是要入關的,在關外怎麽胡鬧都沒有事情,左右也沒有人會管到這裏,但入了關以後一言一行皆要謹小慎微,隨便一個什麽事情都可能會釀成大禍,更不要說士兵成婚這麽大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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