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盧君笙忙著處理日常政務和一些無聊的事情的時候,中原的局勢正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由於安化王的部隊攻破了長城,京城瞬間變得岌岌可危,內閣首輔假借為太皇太後祝壽的名義,從全國征調了三十萬軍隊,號稱一百萬軍隊入京勤王。

    這些軍隊都是各地的民團,戰鬥力非常有限,但人數確實不少,一路上順便清剿了好幾個趁機作亂的藩王,也算是來勢洶洶。

    但這些軍隊畢竟不是正規軍,軍紀非常地差,他們在經過湖北行省安陸縣的時候,做了一件讓內閣首輔差點上吊自殺的事情,他們盜掘了曆代藩王的陵寢,其中也包括八王爺的父親和祖父的陵寢,美其名曰“先王靖亂”。

    這下子,原本浩浩蕩蕩的勤王之師在合法性上大打折扣,連當初極力主張外地衛戍兵團入京的大臣們都上書要求清剿這些亂賊,並且釋放違法的藩王,有書曰,“朝有奸佞,內無正臣,使禍起蕭牆,穢亂王陵,此內閣之誤也。”

    與此同時,居庸關以及駐紮在密雲的守軍突然出擊,奪回了被漠北軍控製的長城一線,但這些人同樣各懷鬼胎,隻是把漠北守軍趕下了長城,並沒有執行內閣追擊到底的指令。

    這些事情盧君笙暫時都不知道,即便他知道了也沒什麽辦法,隔著五六百裏呢有辦法也是幹著急。

    在京城內外亂做一團,全國上下人心惶惶的時候,盧君笙所控製的這一畝三分地反而顯得格外安定,呈現出難得的和平環境。

    在盧君笙埋頭發展軍力的時候,隻能看到不遠處的沙丘和枯木,至於天下有多大,有多少蠢蠢欲動的勢力跟他似乎關係都不大。

    但當盧君笙已經小有氣候了以後,眼前的地圖似乎一下子明朗起來,無數原本與他沒有關係的人和事也不可避免地與他發生了聯係。

    首先是很多受北蠻壓迫的遊牧民族會跑過來投靠盧君笙,在盧君笙的實力還很弱的時候,來投靠的也不過是二三十個人的小部落,也不算太麻煩。

    但當盧君笙有了一定的實力以後,來投靠的動輒就是四五百人的大部落,人數多倒還在其次,問題他們都是帶著武器和馬匹來的,本身就有相當的危險性,這就讓盧君笙非常頭大了。

    這些人經常在盧君笙的轄區裏麵生事,但盧君笙又拿他們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按照盧君笙以前的脾氣,早就挖個萬人坑送他們上路了,但現在的盧君笙已非往日那半兵半匪的存在,做事情必須顧及到影響,在李軍師的建議下,盧君笙決定將這些部落民編入到自己的部隊當中。

    這些遊牧士兵與中原士兵最大的區別在於,中原士兵聽從指揮,但作戰怯懦,一旦退卻便是兵敗如山倒。遊牧士兵善於騎射,勇於進攻,基本不會出現在戰場上逃跑的現象,缺點就是不聽指揮,自由散漫,盧君笙百般無奈之下,隻有將他們單獨地編了兩營人,由身份最高的兩個族長作為指揮官,這樣才能勉強地壓住陣。

    每回進攻撤退之時,盧君笙都要單獨地跟這兩個族長談判,如果他們認為這次進攻是有利的,就會率隊進攻,如果他們認為這一次進攻是不合理的,那麽無論盧君笙這麽說都沒有用。

    但也正是依托於這兩營人,盧君笙才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終於擁有了自己的騎兵聯隊,可以在戰場上擁有超高的機動性,不再對著北蠻的騎兵望洋興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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