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本來已經準備對她表達自己的嗤之以鼻,但是看見她吃無名飛醋的樣子,又忍不住覺得她俏皮可愛,不禁說道,“我怎麽會有其他女人,那是斷斷不能的,我的眼裏,我的心裏,都隻有你一個人而已。”

    曲飛煙嬌嗔地看了他一眼,也就不再就這個話題說些什麽了。

    但盧君笙沒在意的是,這個石頭房子隔音非常不好,他半夜翻個身濱雁都能聽到,更不要說兩個人在這邊正常的談話了。

    濱雁倚在隔壁的一堵牆上,把盧君笙說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她原本想忍過去算了,畢竟她自己也從來沒奢求當個正室,對於她這樣出身不高的女子而言,能做個側房也是挺不錯的歸宿了,但她就是看不慣曲飛煙那完全不把她當回事的樣子。

    什麽叫伺候你的那個,我偏偏讓你看看伺候人的人也比你強,濱雁暗暗下定了決心,一個人在隔壁做著準備。

    曲飛煙此次找盧君笙確實有正事,她是不可能放下高傲的自尊心沒事情就來找盧君笙的。

    “我剛剛從北蠻的國家回來,他們想拉攏你,隻要你肯投靠他們,給你做平章。”曲飛煙說道。

    “平章是啥?”盧君笙好奇地問道。

    “相當於咱們的內閣閣老,反正挺大的官。”曲飛煙說道。

    “不去……聽說那地方的人一年都不洗一次澡,我可受不了那個。”盧君笙的拒絕理由也非常懇切,說的曲飛煙啞口無言。

    “那你想咋樣,老在這個地方呆著?”曲飛煙大惑不解地問道。

    “那也好過叛國啊!”盧君笙簡直不知道曲飛煙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麽,“而且我在這兒,啥也不缺,手底下幾萬人管著,沒事打打仗,殺殺人,跟遊牧部族搞搞聯歡啥的,不是挺好嗎?”

    “好啥啊好,還能好過中原的花花世界?”曲飛煙也無法理解盧君笙的想法,即便她對漠北的了解一點也不比盧君笙少,依然覺得這個地方不是人呆的。

    “反正我不叛國,你說也沒用。”盧君笙笑道。

    “叛國?國在哪裏?”曲飛煙冷笑道,“你知道什麽,這個國家早就爛到根子了,就我們老家安陸那邊,就有兩百多個藩王,這些人整天作威作福,騎在老百姓頭上為所欲為,要不是這些人,我能出來做這種事情嗎?”

    盧君笙看著曲飛煙,仿佛看著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他低估了階級矛盾的力量,階級矛盾是遠大於民族矛盾的,曲飛煙對傳統的中原地主階級的厭惡已經大大淡化了她的民族立場,長期見慣官場的醜惡也讓她的三觀開始扭曲。

    “飛煙,別這樣,北蠻那邊,還不如我們這邊呢,他們還吃人呢你知道嗎?”盧君笙笑著說道。

    “胡說,我剛剛才從那邊回來,那邊的人還說咱們吃人呢!”曲飛煙說道,“蠻族人管咱們叫蝦夷,吃人生番,說我們侵占了他們的草原和沙漠,連蠻族的小孩子都每天練習騎馬射箭,一定要把我們趕盡殺絕。”

    “天下烏鴉一般黑……”盧君笙苦笑道,“站在哪一邊都一樣,我也就懶得換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