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打完這一掌以後,稍稍收攝了心神。

    濱雁點燃了一盞油燈往這個小小的隔間裏麵一照,這才發現裏麵並不是隔壁的儲藏間,而是儲藏間與客廳之間的一個小隔間,這個小隔間隻有一般的衣櫃那麽大的空間,所以兩個人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現這裏居然還有一個獨立的空間。

    “哇,這是個處心積慮的密室啊,”盧君笙研究著這個密室非常隱秘的機關,當然這個機關已經被他剛剛那飽含氣力的一掌直接暴力破解了,他也發現了那四分五裂的盔甲並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具已經死了很長時間的幹屍。

    “這個人怎麽會死在這裏?”濱雁不解地問道,她的膽子倒比盧君笙的還要大一些,至少她敢直視這具屍骨,盧君笙的眼神卻一直躲躲閃閃的。

    “不知道……”盧君笙用油燈仔細地觀察著這個密室,說老實話他現在覺得非常地瘮得慌,自己在這裏住了快小一年了,自己的臥室旁邊一直站著這麽一位死不瞑目的仁兄,換誰也不會感覺舒服的。

    “你看,這兒有個小盒子。”濱雁突然說道。

    “等等,別碰那個盒子。”盧君笙喊道,他可是已經被這些小機關小暗器嚇破膽子了,“讓我來。”

    盧君笙用自己的劍柄戳了戳那盒子,那盒子不知道已經在這個小黑屋裏麵靜置了多少年了,外殼早已經腐壞不堪,盧君笙隻是輕輕地一戳,就把這木盒子給戳爛了,從裏麵掉出了一本書來,這本書的品相似乎還算保存得比較好。

    “打開看看唄。”濱雁似乎也聽過不少密室裏麵老前輩留下武功秘籍一類的傳奇故事,看起來比盧君笙還要興奮。

    “小心有詐,”盧君笙實在是被這種陰招嚇怕了,還是不敢直接用手去翻這本書,隻敢遠遠地用劍柄去翻,一下子就翻到了這本書的扉頁。

    “得此書者,可為天下輔。”這本書上用隸書寫道。

    盧君笙嚇了一跳,誰膽子這麽肥,扉頁上就敢寫這種逆反之言,還好第一個發現這本書的是自己,換做是別人,嚇都嚇死了。

    “這上麵寫的啥?我就認得天下兩個字。”濱雁好奇地問道。

    盧君笙這才反應過來,濱雁讀過的書不多,楷體字都認不全,別說隸書了。

    “這上麵寫,見此書者,為天下難得之佳人眷屬。”盧君笙調笑道。

    濱雁嗔怒地看了盧君笙一眼,“那我可不配,你還是拿這本書去找你那位曲姑娘吧。”

    說完,濱雁就想起剛剛盧君笙調戲她的事情了,女人就是這樣,她們總是可以把剛剛沒生完的氣繼續生下去。

    “別呀……這是上天注定的緣分,”盧君笙笑著說,他把那本書用劍柄勾了過來,翻開了第二頁。

    “餘幼年時,家徒四壁,困苦潦倒,仆婦無新衣,妻妾無顏色。”這是這本書開篇第一句。

    盧君笙差點笑噴出來,這句話的意思是這本書的作者小時候家裏很窮,家裏的仆人都買不起新衣服,妻妾都買不起好的脂粉。

    “那你就不要納妾啊混蛋。”盧君笙罵道,接著看下麵一句。

    接下來很長的一段都是這種看似哭窮實則炫富的片湯話,作者一直在抱怨自己有多麽窮困,自己的仆人也窮,侍女也窮,給自己趕車的馬夫也窮,給自己洗腳的丫鬟也很窮,給自己做飯的廚師連一把好的菜刀都買不起,看得盧君笙一股無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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