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八王爺已經被內閣軟禁了,但是這種情況他早就有過心理準備,並且在麵聖之前他也對人員和物資有過安排,所以包括盧君笙在內的所有部隊都有條不紊地推進著既定的計劃。

    這一天盧君笙正在按計劃清剿自己控製範圍內的反對勢力,主要就是蠻族向中原滲透的各種流民,以及一些邪教分子。

    “濱雁,你說有趣不有趣,就這麽大點地方,窮又窮得要死,居然有這麽多的邪教。”盧君笙笑著說道。

    之前盧君笙還沒覺得漠北的邪教是一個多麽嚴重的問題,畢竟他自己也和某個邪教頭子關係匪淺,但真的到了頒布政令的時候,就會受到下麵人有組織的抵製,無論是逃亡過來的邊民,還是基層的軍士,這些邪教分子的發展異常得有生命力。

    如果放任這些三教九流的牛鬼蛇神發展下去,肯定是要出大事的,但如果剿滅得過於急躁了,則同樣很容易惹出亂子來。

    盧君笙看著自己房間裏的牆上也掛著一隻不知道什麽淵源的詭異神龕,就能切實地體會到邪教在漠北有多麽強的生命力和根基了,它們就好像附在人身體上的寄生蟲,不除不快,但除得太狠,一樣會傷及到自身。

    “想那麽多做什麽,順其自然吧。”濱雁拿了一個小盒子,“到上藥的時間了,把上衣脫了吧。”

    “是是是,”盧君笙無奈地脫掉了自己的上衣,“誰的話也大不過醫生的話。”

    濱雁細心地幫盧君笙上半身的各種傷口換藥傷藥,漠北這個地方可不太平,盧君笙每天率部衝鋒撤退,身上早就添了不知道多少傷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有的是箭傷,有的是刀傷,但更多的隻是擦傷和扭傷,總之連塊光滑幹淨的皮膚都找不到。

    “不知道為什麽哈,我這上麵都是傷,下麵卻一丁點傷口也沒有。”盧君笙見氣氛尷尬,就想說個笑話調節一下氣氛,但話一說出口,他就知道失言了,這話的多麽地下流。

    濱雁騰得一下子搞了一個大紅臉,繼而非常生氣地把裝滿藥品的木盒子推到了地上,一個人氣鼓鼓地跑開了。

    盧君笙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也不好說她什麽,隻好自己一個人蹲在地上,慢慢地把那些藥品撿起來,這些藥品本身價值並不高,在江南地區賣起來三文不值二文的,但在漠北這種物資奇缺的地方那可就是寶貝了,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其中一個小藥瓶滾到了一個縫隙,這個位置很狹窄,盧君笙隻有自己蹲下來,後來又改為趴在地上,拚命地用手去夠那個小藥瓶。

    “你看看你,怎麽像個小孩子一樣,還趴在地上!”濱雁依舊怒氣未消,但還是折回來了。

    “怪我,怪我,是我說話唐突了,你不要生氣,幫我一下,我的手好像是卡住了。”盧君笙極為尷尬地說道。

    “我們這些低三下四的人,談不上什麽唐突不唐突的!”濱雁譏諷道,但還是幫盧君笙去拔他卡在縫隙裏麵的手。

    濱雁的手比盧君笙的小很多,也更加靈巧一些,如果她首先去夠那個小瓶子的話,肯定是能拿出來的,但在盧君笙的手已經伸進去的情況下,她再一伸進去,不僅兩隻手都卡住了,而且根本看不清裏麵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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