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的部隊壓製住這一波的反擊以後,盧君笙才得空把自己身體裏的箭拔出來,好在並沒有他以為的那麽嚴重,隻有箭尖的一部分射進了身體,其他的都隻是夾在衣服和盔甲之間的夾層裏麵罷了。

    “還好……我還以為是插到心髒了。”盧君笙大笑道,但他還是耍了一個小狡猾,把箭尾移了一個位置,看起來就好像胸口正中了一箭依舊英勇無畏地在指揮作戰一樣。

    無論是平原上的大軍團合戰,還是山野之間的遭遇站,亦或者埋伏戰,攻城戰,所有的古代戰爭打的都是一股子氣勢。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經過前麵幾次的衝擊,無論是盧君笙的隊伍,還是孫營的守軍都已經到了精疲力盡的狀態。

    雖然盧君笙在夜半發動襲擊,打了對方一個沒有準備,又用對方沒有見過的火器占據了先機,但始終無法改變這個地方是別人的地盤這個事實。

    對方雖然在一開始損失極為慘重,但是憑借著主場優勢,很快站穩了腳跟,旋即向盧君笙所部的將士發動了反攻,用的是比盧君笙的士兵精良得多的弓弩和武器。

    眼看著場麵越來越混亂,隨時可能失控,袁洪率部從後方增援過來,一下子斬殺了幾個意圖逃跑的士兵。

    “袁老弟,你來的正是時候啊。”盧君笙大為感慨道。

    “盧大人,你中箭了。”袁洪說道。

    “沒事,”盧君笙滿不在意地說道,“他們就快不行了,我們現在衝殺上去,必定能夠一舉而成功。”

    “大人,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袁洪說道,“孫勇通敵並無實證,我們師出無名啊!”

    袁洪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出這句話盧君笙的臉色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他把沾滿血的寶劍靠在袁洪的肋下,“那你的意思是我通敵咯。”

    “大人,我沒有這個意思……”袁洪連忙辯解道。

    “那你是什麽意思!”盧君笙吼道,陰冷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直插袁洪的心底,“走到這一步,我等已不能回頭,進則生,退則死,與其首鼠兩端,不如共圖榮華,難道你就願意一輩子龜縮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嗎?”

    這話算是將袁洪說動了,他原本是八王爺的家臣,但卻不是很受重視,這次八王爺進京逼宮,帶的都是自己的嫡係,像他和盧君笙這種旁係,隻能在長城外吃灰。

    吃灰也就罷了,問題吃灰都吃不到一把幹淨的,沒有了八王爺這棵大樹的蔭涼,他們就變成了水中無根的浮萍,早晚不是被當成豬食,就是因為缺少養分而自我枯萎。

    “好!我衝!”袁洪也算是狠下了心,徹底把他心中的仁慈和懦弱的那部分拋下,率領著自己所部的士兵衝殺了上去。

    在這種僵持的戰場上,任何一股新加入的生力軍都可能成為足以改變戰局的力量,袁洪的士兵休整已畢,在整個戰局當中都是一直在後麵壓陣,沒有受到過什麽很大的損失。

    相比於盧君笙所部以及孫營的守軍,他們皆已經成為了強弩之末,隻等最後這一根稻草到底壓垮哪一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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