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一想好像還真的是這個道理,自己之前這樣地一走了之,曲飛煙又是那樣性格的角色,肯定對自己已經動了殺心,說不定已經付諸實施了,隻是暫時沒有成功而已。

    經過曲飛煙這麽一說,盧君笙也感覺到了自己所麵臨的這個問題的緊迫性,自己當初一心想要擺脫這個女魔頭,卻沒有好好想清楚這件事情的後果。

    “這……”盧君笙有些猶豫了,從義理上來說,殷紫羅雖然驕橫跋扈,無雙城主也多有不法的行為,按律的話殺他們一千回也足夠了。隻是他們對自己確實也還算是在情理之中,自己並沒有一定要殺他們的理由,至少沒有能站得住腳的理由。

    因為殷家雖然當初是靠強迫的方式將自己硬塞進殷府,但不能指望這種稱霸一方的豪強會有什麽“人人平等”的高大上意識,自己是他們治下的平民,其實也就是他們的私產,在自己的純陽之身受損失以後,人家其實沒殺自己就已經算是仁慈了,不能有過高的預期,盧君笙這樣說服著自己。

    “你還在猶豫?”曲飛煙的手本是搭在盧君笙的肩膀上的,突然閃電般地移動到了盧君笙的咽喉處,隱隱地似乎要掐住盧君笙的脖子,“她那樣對你,難道你對她還有一絲留戀?”

    盧君笙盯著曲飛煙的雙眼,那裏依舊是笑意盈盈的,但盧君笙卻從這盈盈的笑臉中看到了一絲冰冷。

    是啊!我怎麽忘了,盧君笙暗想道,偉大的太祖皇帝曾經教育我們,看問題要從階級立場上去看,殷紫羅雖然驕橫跋扈不可一世,但她畢竟是統治階級的代表,象征的是秩序和特權,而曲飛煙就算與朝廷走得再近,也是非法會道門組織的頭目,是規則和秩序的破壞者,遇到問題也不想著解決,而是想著怎麽去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不了,這個問題我還是想低調解決,不想搞出人命來。”盧君笙隻能這麽回答曲飛煙。

    “好……”曲飛煙拖長了聲音說道,盧君笙此時已經從麵對著她變成了背對著她,所以看不到她眼皮輕微地跳動,這是不自然的麵部表情。

    盧君笙不知道的是,曲飛煙現在已經起了殺心,雖然她給人的感覺比殷紫羅要溫柔和善地多,但論起漠視生命的程度上,殷紫羅給她提鞋都夠不上。

    就在來找盧君笙要保護費的路上,曲飛煙和她的隨從曾經下榻於一個荒漠中的小客棧,這個客棧是個黑店,這也很正常,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人正經做生意才是咄咄怪事。

    但人家黑店並沒有害她們的打算,畢竟那一副古怪麵具的樣子看起來就不是正常人,尋常黑店哪裏敢惹這種角色,但曲飛煙還是將他們趕盡殺絕了,她的手下曾經鬥膽問她為何要殺這些人,畢竟這些人的生命如同螻蟻一般毫無價值,殺他們都算是髒了幫主的劍。

    “閑來無事,殺人消遣。”曲飛煙當時就是這樣回答的,由此可見盧君笙能和她相處到現在本身就是一個奇跡了。

    雖然曲飛煙跟盧君笙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但她也沒有認為自己一定要跟盧君笙在一起,甚至一度起了對盧君笙的殺心,但好歹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但曲飛煙這樣性格有些扭曲的人是不可能跟別人共享一個人或一個東西的,這一點和殷紫羅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殷紫羅我雖然不認識,但無雙城我還是找得到的,”曲飛煙以極低的聲音說道,盧君笙隻聽見了她在說話,卻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