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像話!”楊青兒翻了個白眼,她看到盧君笙坐的還是爛木頭打的板凳,臉上就滿滿地寫滿了嫌棄,“聽說你已經是四品官了,單論品級比老爺還大些,怎麽過得這麽窮酸,買個紫檀的椅子才多少錢呢?!”

    “姑奶奶,我節儉慣了,何況這是軍中,太過奢侈會讓將士們側目,您委屈一下,我給您擦擦。”盧君笙笑道,“您請用茶,這是上好的滿天星。”

    “滿天星?”楊青兒好奇地問道,“難道這是北方的名茗嗎?”

    “就是喝剩下來的茶葉梗。”濱雁忍不住插嘴道。

    “你是誰?!”楊青兒不滿地說道,眼睛卻看著盧君笙。

    “這是……”盧君笙支支吾吾的,“我養的門客,很能打的。”

    “門客?”楊青兒冷笑道,“咱們殷府裏麵也有許多門客,可都是些虎背熊腰的壯士,沒有這樣嬌滴滴的大姑娘。”

    “額……濱雁你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和家裏人說。”盧君笙說道。

    “哼!”濱雁一甩衣袖走出了大帳。

    “她倒還蹬鼻子上臉了!”楊青兒氣得把茶杯砸在地上,盧君笙眼疾手快,把快要砸到地上的茶杯又救了回來。

    “別介啊,對人有意見別對物件發火啊,這都是花錢買的。”盧君笙把茶杯又放回了桌子。

    “你說,她到底是誰!為什麽敢這麽囂張!”楊青兒一拳砸在板凳上,把個爛木頭打的板凳砸得四分五裂。

    “啥誰誰誰的,”盧君笙笑道,“王爺看我順眼,賜了我兩個侍女做聽差,也是派人看著我,平日裏是囂張了些,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就算是王爺派來的,也不能一點規矩都沒有,”楊青兒說道。

    “行了,就好像你自己規矩多大似得,”盧君笙笑道,“咱們不說她了,你……好嗎?”

    “沒規矩的主子才教出沒規矩的奴才!”楊青兒話中帶刺地說道,“你為什麽不先問問我家小姐。”

    “她自然也是要問的,”盧君笙笑道,“但我這個人沒規矩慣了,說話出自本心,在我心裏,你倒比殷家人更貴重些。”

    “我……挺好的,”楊青兒心一軟,也懶得再怒斥盧君笙,“不過小姐不太好。”

    “怎麽的?她生病了嗎?”盧君笙問道。

    “那倒沒有,小姐自幼習武,陰寒之氣從不侵體,”楊青兒歎了一口氣,又瞪了盧君笙一眼,“還不是因為你,出門一年了音信全無,大家都說你死了,你這喪家犬一樣的東西死了原本也不礙事,但你讓小姐的臉麵往哪兒擱?”

    “她的臉麵愛往哪兒擱往哪兒擱!”盧君笙不屑地說道,“我和她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連故人都算不上,勉強隻能算個熟人吧,我哪有工夫管她!”

    “你……”楊青兒指著盧君笙,氣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你還是個男人嗎?現在有人打咱們家小姐的主意,你也不管嗎?”

    “古人雲,人必自重而人敬之,必自辱而人辱之,她自己整天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被別人打主意也是難免,我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教她好自為之吧。”盧君笙冷笑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