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退下以後,盧君笙一個人氣鼓鼓地坐在營帳裏,袁洪本想要上前,但他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歎了口氣也離開了。

    “公子,喝口茶吧。”濱雁端著熱茶說道。

    “不喝!”盧君笙沒好氣地說道,“也不想看見你,你走開!”

    “誒喲,在外麵受了氣,跑回來對著我們發火,有本事誰給你氣受你找誰去!”說著濱雁把茶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砸。

    “哼!若我受了十分氣,倒有七分是你們給的!”盧君笙氣極反笑,“你妹妹跑哪裏去了,早上就沒看見她。”

    “跑到王爺那邊告你的密去了,”濱雁說道,“說你準備起兵謀反,得了令回來殺你!”

    “隨你們的便,我的頭就在我的脖子上,隨時候著你們呐!”盧君笙怒道,“你說你們這是圖什麽,在我來的那個地方,兩麵三刀是要浸豬籠的。”

    “糊弄誰呢?偷人才要浸豬籠。”濱雁嗔道。

    “報!”傳令兵進了營帳,“探子來報,從咱們的大營來人了。”

    “什麽人?!”盧君笙本已端起了茶杯,“來了多少人?”

    “就……就來了一個,看樣子是個女人。”傳令兵說道。

    “怎麽不攔著,這地方是女人來的嗎?”盧君笙不悅地說道。

    “那女人殺氣騰騰的,我們攔不住。”傳令兵說道。

    “殺你的人來了。”濱雁冷笑道。

    “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盧君笙怒道。

    “咱是伺候主子的低三下四的人,哪有自己走掉的道理!除非你死了,我才能回去複命!”濱雁冷笑道。

    “你放心,天天看見你,我自然減壽不少!”盧君笙回報以同樣的冷笑。

    “滾開!”兩個侍衛被巨力推進盧君笙的帳篷裏,在地上翻了好幾下。

    “什麽人如此大膽!”盧君笙拔出身旁的刀,連濱雁也緊張了起來。

    “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門外的人吼道。

    強烈的日光晃了晃盧君笙的眼睛,他定睛一看,竟然是殷紫羅身邊的貼身侍女楊青兒。

    “怎麽……怎麽是你……”盧君笙一時有些口吃,實則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怎麽不能是我!”楊青兒怒道,“你膽子肥了啊!竟敢寫信問我家小姐要錢?!你是嫌自己的命長嗎?!”

    “這……”盧君笙有些怕她,上前訕笑道,“這也是八王爺的意思,前方軍情緊急,用度頗多,若是殷家不寬裕,不給也是可以的。”

    “誒喲,你說的好可憐啊!你出門才不到一年,演戲的功夫倒上來了。”楊青兒冷笑道,“你的書信上蓋著王爺的大印,就是王室的令旨,殷家不過是無雙城的城主,哪裏敢不從?!”

    “這麽說,軍費有著落了?”盧君笙諂媚地笑道。

    “那也沒有你什麽事情,老爺已經封了白銀五十萬兩獻給八王爺,算是報國之資,還有無雙城軍卒一萬人,正星夜趕來。”楊青兒冷冷地說道。

    “五十……萬兩。”盧君笙的嘴足可以塞的下一個雞蛋,“殷家這麽有錢……”

    “怎麽說話呢你,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在我們家小姐把你趕出去以前,你也是殷家人。”楊青兒瞪著盧君笙道。

    “是是是,楊姑娘說得是,咱家真是有錢。”盧君笙笑得眼睛都細了,“您請坐,哦不,您請上座,我給您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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