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盧君笙命全隊一千五百人人全部卸下盔甲,收卷旗幟,偽裝成遷徙的部落牧民,並且改變行軍的方向,準備從捕魚城側麵繞行過去。

    深入蠻族地界以後,時常都能看見十幾二十多人為一隊的蠻族遊騎兵,這些人神出鬼沒,也沒有特定的戰略目的,單純地就是在亂晃。

    他們自然注意到了盧君笙帶領的這一大群人,也有好幾隊人衝進盧君笙的隊伍裏麵搗亂,但盧君笙都保持了很大的克製,沒有跟他們動手。

    盧君笙知道,殺掉一小隊蠻族人是容易的事情,但要是引來蠻族的大部隊,這一千多人還不夠人家一次衝鋒的。

    “命前隊的人都用白布罩頭,裝成染了麻風病的樣子。”盧君笙對袁洪說道。

    “諾!”袁洪說道,騎著馬到前麵發布命令去了。

    果然,經過這樣簡單的偽裝過來,蠻族遊騎兵雖然還會偶爾繞著盧君笙的隊伍騎行,但很少有敢靠近的了。

    “越到蠻族地麵,盤查就會愈加嚴格。”李先生說道,“我們這一大群都是壯年男子,又沒有牛羊成群,看起來確實可疑,不如……”

    盧君笙又下了一道命令,“所有人下馬步行,頭發長度過肩的人全部把頭發放下來。”

    這下子行軍速度就更慢了,但從遠處一看確實更加像遷徙中的牧民部落了。

    又過了半日,天色漸漸黯淡下來,盧君笙依稀可以看到遠處的捕魚城,這座城池是依托軍事堡壘建造而成的,城池本身不大,但城牆極高,整體呈現很奇特的“品”字形態。

    “李先生,你看這座城。”盧君笙牽著馬,用馬鞭指著城池,“像不像一隻匍匐在地的禿鷲,窺伺我中原世界。”

    “確實,”李先生說道,“這城牆如此之高,我們的雲梯達不到這樣的高度,就算我們有十萬人馬,也很難攻進這座城池。”

    “我倒有一個妙計,可惜現在沒有條件實施我的戰略。”盧君笙拿出當初劉指揮使送給他的小本子,在上麵用炭筆簡單地描繪著捕魚城的外部結構,他在原先的世界學過兩年的平麵設計,畫的圖案倒也有模有樣。

    “大人,此地不宜久留啊。”袁洪勸道。

    “不急,慢慢地繞過去,要是行軍過於匆忙,反而顯得我們心虛。”盧君笙說道。

    盧君笙的隊伍慢慢吞吞地行進著,此時已經完全入夜,漠北的夜晚是極其寂靜的,靜得似乎隻剩下沙子互相摩挲的聲音,除了隊伍的最前麵之外,盧君笙自己都沒有打火把,大家全部跟著最前麵的火光前進,在無邊的黑暗與冷寂中,似乎一不小心就會墮入萬丈深淵。

    “大人,隊伍已經連續行軍五個時辰了,應該紮營休息了。”袁洪說道。

    盧君笙回頭望了望已經遠去的捕魚城,似乎並沒有人馬趕上來的跡象,但他還是說,“此處不宜紮營,再往前走一點,到那個山坡後麵紮營,這下他們就看不見我們了。”

    “諾!”袁洪說道。

    在山坡後紮下營寨以後,盧君笙正和袁洪,李先生以及其他一些伍長,什長討論明天的行軍策略,突然間又有探子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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