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翻過這座山以後,我和老陳就回汝南了,你是跟我們一起回去,還是到漠北去赴任?”空覺問道。

    盧君笙心想:“回去?回哪裏去,這天下之大,哪裏是他的家呢,難道回去再給別人當上門女婿麽,那種被踐踏尊嚴的感受他是絕對不想再嚐一次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隻能就此別過了,我的這個官位雖然低微,卻是我的大舅子做保人買來的,如果我逾期不到的話,會給他帶來麻煩的,我還是去上任吧。”盧君笙苦笑道。

    “那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咯,我們有緣再見吧。”空覺笑道,他們幾個畢竟是男人,真到離別之時也不可能像女人一樣哭哭啼啼的。

    幾人一路無話,在翻越獨岩山之前,盧君笙特地到來時休憩的山洞裏看了看,那幾位感染了風寒的仁兄果然已經死去,屍體都變得僵硬了。

    “許老三說的對,在沙漠裏感染風寒如同被判了斬監候,哎……”盧君笙歎了口氣,也不敢久留,捂著口鼻逃開了。

    順利翻過獨岩山以後,三人就此別過,盧君笙一個人騎著馬往北方走,空覺等人則回汝南郡,空覺走前曾問過盧君笙要不要給殷家人帶句話。

    盧君笙苦笑道:“要是我讓你替我帶話了,估計殷紫羅會把你亂棍打出來,算了吧。”

    告別了空覺和陳非塵後,盧君笙清點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發現最後一個爆炸瓷瓶和火藥的配方都不見了,聯想到許老三和馬幫的突然消失,盧君笙終於明白了。

    “這許老三是個沙漠裏的梟雄,這麽厲害的東西落到他的手上,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幺蛾子,不過反正真正改良過的配方都記在我的腦子裏,也隻能由他去了。”

    馬幫相當於用三匹老馬換了盧君笙手上的大殺器,這些老馬雖然耐力和爆發力都已經不行了,但常言道老馬識途,盧君笙騎在這匹馬上,幾乎不需要去駕馭這匹馬,這匹老馬似乎通人性,知道盧君笙要去哪裏。

    老馬帶著盧君笙不疾不徐地在管道上走著,偶爾盧君笙帶錯了方向,老馬就會強行地返回正確的方向,久而久之,盧君笙也就懶得勒住韁繩了,倒騎在馬上看書,隨便馬兒怎麽走。

    “以前看書上說高人都喜歡倒著騎馬,總覺得是故意裝的,真的騎上去才知道,如果馬兒本身認識路的話,倒著騎馬比正著騎馬要安逸地多,累了還可以躺在馬背上,要是正著騎就得躺在馬屁股上了。”盧君笙自嘲地想道。

    但是倒著騎馬看不見前麵的路,就在盧君笙安逸地躺在馬背上看著劉指揮使給他的江湖劄記時,一支鐵甲馬隊從斜裏穿插進了官道,老馬躲閃不及,連同盧君笙一起被撞倒在地上。

    馬兒倒是沒事,但盧君笙身上還有舊傷未愈,躺在地上“誒喲,誒喲,你撞到我了”這樣地嚎叫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