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君笙躺在地上抱著腿嚎道,“撞殺我了,撞殺我了!”

    其實他也並不是很痛,他的內功心法很獨特,其本質與道家心法如出一轍,吸納吐引之間就可以強化自身,在實戰時也不需要單獨地運行內功來強化自身,一旦受到攻擊內力就會自發地保護軀體,所以想要傷到盧君笙其實也沒有那麽容易。

    剛剛撞到盧君笙的那名鐵甲衛士回頭看了一眼盧君笙,“你這個人怎麽倒著騎馬,一把年紀的人了,一點都不懂事嗎?!”

    盧君笙本來隻是躺在地上鬧著玩的,隻要對方跟他道個歉,他也不會多糾纏,但對方稱他為“一把年紀的人”,這就有點不能忍了。

    盧君笙氣得跳起來,先是看了看自己,原來自己這幾天風塵仆仆地跑東跑西,又沒有衣服換,身上的血跡都變成了暗褐色,滿臉還胡子拉碴的,現在的盧君笙乍一看就好像路邊一個賣紅薯的中年大叔一樣。

    “嘿!你這個家夥,你是支幹道,我這是主道,你應該讓我你知道麽?!”盧君笙站在馬下跟這個鐵甲衛士理論道。

    “你這個……既然要講道理,”鐵甲衛士跳下馬說道:“那我便與你講道理,這條路乃是官道,按朝廷律令隻有公務才可以使用,你算是什麽東西,膽敢占用官道。”

    盧君笙腰杆挺了挺,“我便是官咯。”

    鐵甲衛士退了半步,細細打量了盧君笙一番,“看看你這破衣爛衫的樣子,你要是官,我便是皇帝老兒。”

    就在兩人爭吵時,一個騎驢的中年人踱了過來:“阿大你講什麽沒規矩的話呢,還不退下。”

    那鐵甲衛士不服氣地說道,“阿舅,這潑皮恁得無賴,被我的馬撞倒了,非要在這裏訛詐我們。”

    中年男人用一把折扇指著鐵甲衛士說道:“那還不是你衝撞別人在先,還在這裏囉嗦,一會兒耽誤了王駕,我可不替你挨板子。”

    鐵甲衛士雖然還是很不服氣,但明顯中年人的威壓更強,他隻有悻悻地騎上馬走了。

    “小夥子,你沒有受傷吧。”這個中年胖男人騎在驢子上麵撫著折扇,看起來非常滑稽,但他的長相很和善,聲音也很有磁性,讓人看了就有親近之意。

    “那倒沒有,隻是被嚇了一跳。”盧君笙拍拍身上的塵土,既然對方是可以講道理的人,盧君笙也不會總是糾纏。

    “哦,那就好,你剛剛說你是官,你是哪個衙門的呀?”中年男人笑眯眯地說道。

    “我?我是漠北大營的,不過我還沒來得及上任呢。”盧君笙說道,“你們是哪條路上的,怎麽如此橫衝直撞。”

    “大路朝天,誰都可以走,走得急了,也是難免的事情,還請小友不要見怪,我看你的衣服都髒了,不如我叫手下人給你換一件新的,咱們就算是交個朋友好不好?”中年人笑道。

    “那感情好,我正愁沒有衣服換呢。”盧君笙笑道,“看你們的方向,是從京城來的?”

    中年人笑道:“從哪裏來,到哪裏去,皆有天注定,小友又何必多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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