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周雲翔的新生活

    晚上,許毅飛和魏燎一起照顧了這個失血過多暈過去的家夥,現在他的樣子一定會讓他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這兩個大男人也不知道怎麽處理這種事情,好在兩人誰也不在意,把周雲翔身上那層和血和在一起都變硬了的校服外衣從上邊撕下來,就開始了工作了。

    “就這麽放在地上?”魏燎對於這些外傷,身上沒有什麽藥物,隻好看著許毅飛處理。

    “當然不行,你先按住他的胳膊,不要讓血流出來。”許毅飛把自己手一直捏住的傷口處遞了過去,那裏的血在許毅飛的力量下,變成了像泥巴一般的東西,防止了更多的出血。

    魏燎不說話,一手扶起周雲翔的頭,現在的臉上安詳的表情在醒來以後發現自己的右臂隻剩下了半截大胳膊的時候,會怎麽想?

    “他身上沒有刀傷,被捅的位置都在他的右臂上麵,現在右臂上的刀傷,我們已經不用想了,你捏好,不要再出血了,我這裏有點兒藥……”許毅飛說著手拉在了自己的那個簡易彈簧床上麵。

    “你確定不送醫院?要是你救不過來,我回去先取我的東西去!呃……”魏燎感覺到周雲翔的身體已經開始發冷,心裏麵也著急了起來,但是許毅飛接下來的動作卻看的他目瞪口呆。

    “雖然很久都沒有用了,但是我也沒有讓這裏慢慢的長蜘蛛網。”許毅飛將這張床一把揭開,是真的揭開,這個彈簧床看上去就是簡簡單單的彈簧床,上麵連床墊都沒有,不過它不像一般的彈簧床可以折疊,而是一個整體,和地麵連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個蓋子!

    床背砸到了地上,地下麵是一個很陡的台階,許毅飛也不管這個台階了,直接就從上邊竄下去。

    “當初我想把這裏弄的更大一些,但是因為沒有人進來,所以就把入口做的太陡了。”許毅飛的聲音從地下傳上來,不知道他到底把自己的密道弄了多深,從聲音上覺得起碼有5米!

    “現在不要想別的問題了,要是沒有藥的話,我想他挺不過今天晚上了!”魏燎把周雲翔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摸摸他的脈搏,那微弱的脈搏時隱時現。

    小屋裏麵沒有亮光,但是魏燎還是能看清周雲翔的狀態,不過許毅飛在地下室裏麵是怎麽樣看到東西的,魏燎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這些應該夠用了。”許毅飛從地下室裏麵一不跨了上來,手中提著一個玻璃瓶裝著的東西,還有一些發黃的布帶。

    “衛生條件可以麽?傷口是不可以二次感染的,你的那些繃帶就好像是裹屍布上撕下來的!”

    “這麽斤斤計較幹什麽,我們又不是女人,嬌氣什麽,現在該想的問題不是如何不疼,如何衛生,而是如何站起來重新走下去!”許毅飛蹲下身子,對於周雲翔的傷勢他所能做的就是救回來這條命了,至於這個斷臂,即便是找到了掉下的殘肢,他也無法接上去。

    “現在的醫學發展相當的快,要是有斷臂,現在還可以接上去!”魏燎看著許毅飛包裹那個傷口。

    “已經攪碎了,而且如果不是他用那隻手臂支撐了一把,那麽現在就算是醫療再發達,也不可能把一個頭被攪碎的人救活過來。”許毅飛看了一眼魏燎,手摸到周雲翔的頭上,原來在不經意的那一瞬間,周雲翔的頭頂已經被弄破了皮。

    “就算是人力再如何強大,也抵不過造物主的奇跡。”許毅飛繼續道,“後來我全部明白了……”

    “你!”魏燎看著許毅飛掌心被他自己弄破的口子,裏麵流淌出的血光籠罩了周雲翔的頭頂傷口處,瞬間周雲翔的頭頂傷口便止住了血。

    “雖然這裏的血隻是染紅了頭發,但這隻不過是因為他的血流出來的太多了,所以我們看不到他的傷口,這才是最致命的……”許毅飛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藥酒和繃帶同時間裹在了傷口處:“能讓人活下來的,也不是最好的藥,而是求生的欲望。”

    “嘶……”隨著許毅飛的動作,浸過藥酒的繃帶纏在了周雲翔的傷口上,可能是因為太疼了吧,周雲翔被疼了醒來。

    “醒了?現在上藥的時候睡著比較好。”許毅飛繼續著動作,周雲翔在他的動作之下,沒有血色的臉表情扭曲著。

    “是醒了,不過真的醒來的話就回光返照了!”魏燎抬起手來,一把拍在周雲翔額頭上,剛剛蘇醒過來還沒有動彈的周雲翔被重新打暈了過去。

    “這也許會是一個很好的麻醉方法。”

    後來的時間裏麵,兩個人把周雲翔身上擊打出來的瘀傷和擦傷也上了藥,周雲翔自然也是疼醒來和很多次。

    “疼……”

    “忍著!”許毅飛嘴上這麽說,但是手上的力度輕了一些。

    “忍不住了……”

    “睡去,要是醒來了小心小命都保不住了!”魏燎又是額頭上邊一巴掌。

    “你的這兩下子比迷藥都好用!”

    再過了一會兒。

    “嘶!”周雲翔又在昏迷中被疼了起來。

    “別別別……我沒有醒,沒有醒,不要打……”周雲翔還記得自己是被拍暈了的,與其在昏迷中被疼醒來,不如索性就醒來忍著的好。

    “沒醒就睡著!”又是一下子,周雲翔接著睡去了。

    接下來周雲翔反反複複的被疼醒來,每次醒來的時候都要吵,叫輕點,叫別動了什麽的,剛開始魏燎打算把他饒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危險了,但是這家夥一張嘴巴吵的厲害,魏燎也隻好一次又一次的拍暈他。

    “燒,很燒的感覺……暈……”周雲翔好像覺得這很好玩,一次又一次的被拍暈。

    “一個女孩子似的,療個傷還這樣叫喚!”魏燎被周雲翔都惹煩了。

    “嗬,也許是吧……”許毅飛笑了一下。

    地上還殘留著周雲翔身上淌下來的血,即便再有多疼,周雲翔也選擇的是醒來,再有多麽嘮叨,也沒有選擇逃避。

    周雲翔新生活的第一頁,就在紅色的夜晚翻過了。

    後來的好幾天,周雲翔的生活都亂了套了,自己被扔在床上麵,每天也不需要動彈,等著哥們送飯來就可以萬事大吉了,身上的傷口剛開始的時候很疼,許毅飛給他說了,他的傷其實不嚴重,隻是周雲翔想找個鏡子看看自己到底成了什麽樣子,也沒有機會,偶爾魏燎也會過來看看周雲翔,這幾天他也挺忙的,這也就導致了整個白天小屋裏麵就隻有自己一個人。

    第一天的時候,周雲翔在賭氣,心裏麵還是不舒服,但是後來,周雲翔也覺得怕怕的了,自己是一個學生,一個從小到大就從學校裏麵憋死的學生,現在每天不上學,弄得學生病又犯了,但是又不想上課去,多虧了許毅飛給他寬了寬心,這才勉強止住了他的心思,許毅飛說又不是隻有在學校裏麵才有所作為,不過周雲翔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肯定不是有所作為的樣子。

    後來幾天,許毅飛不要他起來,每天他也隻剩下吃喝拉撒可以動動了,周雲翔心裏麵又開始不舒服,許毅飛說了他現在是個病號,什麽也不用做,周雲翔也就放鬆了下來,不過周雲翔一直這麽想:

    “我現在是不是自我放縱過頭了,我明明還是可以動的啊!”

    至於那個胳膊的事情,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周雲翔知道自己斷了胳膊的時候實在是表現的很糟,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講,他就是這麽說的:

    “實在是沒有感覺,就好像是作為一個學生叫我說說自己碰到責任的感覺,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隻不過心裏麵一直給自己提醒,你的胳膊斷了,斷了,斷了……到頭來唯一能夠引起共鳴的也就是想要去玩玩sl大法,回到沒有斷的時候,用作弊器把那幾個貨挑了……”

    然後過了幾天,有些不習慣,因為他可以動了。

    “就好像是停了電,想玩電腦,不行,沒電不能玩,那麽看電視好了……可惜還是沒有,但是總是覺得自己已經是退而求次了……就好像是現在,想要幹什麽事情的時候沒有手幹不了,就一直想著去幹點兒別的什麽玩意兒,但是還是幹不了,卻心裏麵總是習慣不了。”

    要把這個習慣下來,可能需要很久,可是周雲翔的日子還是需要繼續的。

    這一天早上,許毅飛就出了門了,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有睡過覺了,可能有些年頭了吧,周雲翔現在就睡在了自己那個“床”上邊,這樣也好,省的這張床變成這個世界上最倒黴的床。

    魏燎現在的事情還是去找工作,上次因為學校裏麵的事情,他被辭退了,這不知道已經是多少次被辭退了,他現在想要的是一份輕鬆點兒的工作,隻要夠糊口就行,他的目標不是賺多少錢上麵,不過就這一點要求,他到現在都沒有達到,想要一份能糊口的工作的人太多了,保安的崗位都叫人家擠走了,像他這樣有能力隻是想靜靜生活的人,哪裏比的上那些沒有文憑隻好出來的人多!

    周雲翔目前正在過著長假,在他的身體可以讓他再次站起來之前。

    許毅飛的小店現在都有些礙眼了,在這一排的店鋪中間,可以算的上是標準的影響市容,雖然許毅飛不希望別人這麽想他,不過從進他的店裏麵的人就可以看的出來,他算是這條街到上麵最後一個低等階級的飯店了,來這裏的也就隻有民工。

    沒有保險用的東西,所以許毅飛才沒有在飯店裏麵留下肉,雖然人窮,但是真的沒有到那一步,一般都是一天的肉一天賣完,多留點就給人便宜賣了,少留點就不得了了,這樣的日子倒也舒坦。

    不過,這樣的日子不是今天。

    “老板,這裏沒鹽了!”一個聲音在桌邊響起。

    “哦!”許毅飛也沒有說什麽,這些年輕的工人,多半都是從周圍工地那裏過來的,一般都是幾個人一起,合資過來吃飯的,出來的時候都不會和許毅飛說什麽話,點兩瓶啤酒,幾道菜,然後就坐上個半天,不過工人們一天也忙,隻有在發了工資,閑了的時候才來,而且自己這裏也就做個一日三餐,少不了什麽,隻不過自己又得出去給他們提兩匝的啤酒,這也得怪自己,那種質量太差的酒許毅飛不喜歡放在自己的地盤上,管他什麽啤酒白酒什麽的,反正亂七八糟的酒,無論是哪個,反正連自己釀的兌酒的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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