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不忘平生各有誌

    學校樓道裏麵,季嗔行被宋林良打敗之後被拉到了這裏,而不是去什麽辦公室挨訓。

    季嗔行的手被宋林良握住,動彈不了,無論是用多大的力量都隻會發現宋林良的力量比自己要大出很多來,幾番掙紮後季嗔行想到了一個別的辦法。

    宋林良走路的時候似乎根本就看不見季嗔行似的,自顧自的走著,好像就沒有把季嗔行放在眼裏,這使得季嗔行想要給他這個傲慢的態度好好的上一課,而現在正是這個時候。

    “鬆開!”季嗔行先是短時間的放鬆掙紮,好像是泄了力似的,事實上自從高二的這一學期開始他就再也沒有過泄力的感覺了,就算再有多累也最多隻是覺得手臂有些酸,除了這次,他真的感到自己的力量十分的渺小。

    但是季嗔行不是那樣一個束手就擒的人,哪怕把這個“老師”的命要在這裏,他都敢做的出來。

    他不顧自己手臂上的酸痛,猛然間爆發出來全部的力量,挺直身子,就好像是掙脫了枷鎖一般的別開宋林良不斷發力的手,然後回身就是一個膝頂,這一下瞄準的地方正是宋林良的小腹。

    宋林良對於這樣一個膽子極大下手也十分狠毒的學生,眼中也有一絲的吃驚的意味,倒也說不上是害怕,就連拉著季嗔行的那隻手都沒有因此而鬆開防守,隻是令季嗔行的膝蓋全力頂過來。

    兩人都沉住氣不說話,而宋林良臉上還有些輕鬆的味道,季嗔行卻緊咬牙關,頭上憋出了一絲冷汗。

    “很能?力量還不錯。”宋林良鬆開手,可惜季嗔行已經沒有氣力再動彈了,隻好眼睜睜的看這兒宋林良捏住自己還懸在半空中的膝蓋。

    “不想廢了,就告訴我你是幹什麽的?”宋林良的手在季嗔行的膝蓋骨上開始發力,季嗔行也同時臉色變得更加的紫紅起來。

    “幹。”季嗔行嘴角咧出一個輕蔑的弧度:“你妹!”

    迅速蓄起立量來的季嗔行和宋林良同時發力,季嗔行以肘擊砸向了宋林良的麵門,而宋林良則是一把發力將季嗔行的膝蓋捏碎!

    宋林良在季嗔行的擊打下,終於有了反應,鼻子好像算了一下,宋林良低頭輕輕護了一下,而他的身子卻隻是退了一小步。

    季嗔行卻沒有這樣好的本事,在這次攻擊之後,反作用力就將他直接掀翻過去,而腿部的劇痛加上他死活不肯認輸的態度,使他隻有摔倒在地,然後強忍住不吼出聲,再拚盡全力站起來的份。

    “你必須死!”季嗔行再一次站起來,被捏碎的膝蓋骨此時已經失去了知覺,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站起來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腿一定沒有遭到太大的創傷。

    這在宋林良的眼中則是完全不同的,他看到的則是這樣的一幕。

    季嗔行在倒地之後,眼中就開始失神,眸子漸漸的轉變成白色,被捏碎的膝蓋骨,傷口一邊淌血一邊被一種銀色的物質代替,就好像是銀色的血液變成了固體立刻組合上了季嗔行的身體似的,隻是雖然傷處不是過大,但是看起來那個“水銀”膝蓋還在不斷變化自己的形態,好像在盡力的尋求和人體最相符的狀態。

    宋林良終於發現,自己在麵對一個人類的時候居然捏緊了拳頭!還是一個年級輕輕的人類!

    “或許你很想要打一架,可惜我像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宋林良敏銳的感官發現這裏馬上就不會像剛才那樣的平靜,而麵前這個人類全力以付的砸過來的拳頭,他雖然已經感覺到了勁風,可是他依然不打算去和他試試手,他怕自己不小心把季嗔行殺了。

    “走。”宋林良麵對孤注一擲的季嗔行,把他的氣勢絲毫沒有放在眼裏,以一個幾乎無法用眼睛捕捉到的速度,側閃過去,在季嗔行愣神完成以前,就一把提住季嗔行的脖子,然後,兩人好像在宋林良的簡簡單單的一個跨步後,立刻消失在這片空間裏麵。

    也就在這同時,樓下上來了兩個人。

    任兆在兩人消失的那個時候,心中突然感覺到了異樣,雖然沒有看到,但是他能捕捉到兩人最後留下的氣息。

    “你楞什麽神?吵著要返校的是你,走在這裏不動彈的人也是你!”身邊的人是個看上去稚氣未脫的親年男子,兩人身上都穿著校服,他看上去年齡和個子都更大一些,但是總給人任兆更加成熟的錯覺。

    “有人,剛才這裏有人。”任兆這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每一個氣場很強的人的氣場任兆都可以感覺的到,但是他剛才捕捉到的人,雖然不知道是幾個人,但是他可以肯定其中一個比身邊的這位氣場還要大,雖然是不同的氣場,但是那個人絕對有淩駕於自己和身邊的人的力量。

    “有人?你瞎了?”這個人和任兆混在一個班裏麵,在班裏麵他化名“劉濤”,但是卻不肯任兆叫他這個名字,於是兩人之間要不就不搭理對方,要不就有話直說,他是任兆的半個指導者,不過他自己說自己隻不過是閑的沒事幹才出來混的。

    樓道的上邊真的是一個人都沒有,隻是窗框上一隻外邊的蒼蠅在不厭其煩的撞著窗戶,不知道撞了多久,反正它就是找不到半米之外的窗口。

    “收回剛才的話,你要是瞎了你就看的到了,你是傻了。”身邊人托托下巴,一幅“我很明白”的樣子。

    “和那無關。”任兆麵向他:“是氣場,我感覺到了,似乎比你都要強,你感覺不到麽?”

    “嗬!”這個人順手就去拍任兆的肩膀:“別自以為是了,要是有了的話,難道就你一個看的出來,一個強大的氣場如果不會隱藏的話,那麽所有的人都會有影響,何況是一個比我還大的?要是經過隱藏的氣場難道你就看的出來?”

    任兆無言的點點頭,這方麵自己需要學的還很多,這個急性子能給自己講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好了,如果你真的想試試自己的能耐,去試著勸勸上邊的兩位吧,發怒的人的氣場還是說的過去的。”身邊人示意一起上樓去:“別告訴我你的感官能偏差出幾千倍之後又偏差出十幾米!”

    “好!”任兆不多話,他也感覺到了上邊似乎有情緒很不穩定的人,而且上麵的人還很多,以至於鬧出的事情使得整層樓都已經沸騰了。

    這個化名“劉濤”的人,心中卻在不斷重複著任兆剛才的話,他怎麽也想不清楚任兆是怎麽這麽巧碰到自己的弱項,“感應”,上的。

    兩人快速的奔跑上了樓上。

    “算了,你先過去吧……”這個人一到上邊就退縮了。

    “怎麽了?”任兆不太明白的看著他,他一上樓之後就遮住了臉。

    “不要問,你懂,我去去就來。”“劉濤”用手遮擋了一下自己的麵部,然後轉身就走,這時候任兆也明白過來了。

    看著從教室探出來的腦袋有一部分從事件的發起點傳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任兆再次想起了樹大招風的意義。

    “剛才那個帥哥是怎麽回事啊?”

    “切……不就是個……是個……”

    “你,連任兆都比不上咧!”

    作為一個男性,魅力太大的時候,也會遭到這樣那樣的頭疼事,任兆對於自己這個陽剛卻不顯得造作的長相覺得十分滿意了,要是和那個“劉濤”打扮的一樣,才叫個頭疼。

    “我們什麽都給他弄下了麽!就是他說死說活就是不學麽……”唧唧歪歪的吵鬧聲從一堆教室中間傳出來,肯定是家長的,不知道這麽大的人了,居然還這樣的沉不住氣,現在倒好,不知道這些老師到底是在圍觀還是在維持秩序。

    “那邊的學生!手機攝像機收回去!”偶爾有一兩個老師回過頭來發現學生們都已經跑到教室門口,拿著照相機和手機,這些學校裏麵的禁品,想要拍下來發到網上,來出來阻止一下,但是這不妨礙拍到這群老師和裏麵歇斯底裏的家長。

    “大家不要亂……”在真正的混亂中,學生們的吵鬧聲令老師們都覺得自己的力量真是微乎其微。

    “哎……”任兆心想,現在的老師也就是在一兩個學生不聽話的時候揪出來打上幾下,再就沒有什麽會做的了,現在這個樣子,很明顯,要不是因為自己的教室在頂樓,要經過這裏,不知道又會弄出些什麽樣的岔子來。

    “來,大家笑一個!”任兆從口袋裏麵取出來了自己的照相機,這個相機是用來儲存一些必要全轉瞬即逝的東西的,在學校裏麵真的不是那麽有用,但是這個情景下,自己與其和老師一樣用自己學生會長的身份去說教,還不如這樣試試。

    一片閃光燈的強光直接刺入趴在教室門口的同學的眼睛裏麵,就隻是這麽輕輕一下,就把半層樓的學生嚇了一跳。

    “雖然說法不責眾,但是有點兒證據了以後,現在怎麽也抵賴不了了吧?”任兆的話音剛落,就把整個樓層的學生們全部嚇回了教室裏麵。

    還沒有幹什麽人就這樣散了,沒有經過任何風雨的學生們就是害怕有一丁點兒事情,就好像是懵懂的孩童,要是知道要挨打,糖就不敢去偷了。

    “各位老師,請你們同樣注意學校裏麵的秩序,現在你們都有課麽?”任兆把一個筆記本夾在了咯吱窩處,好像是一個積分冊,雖然真的這個東西不是,但是他的氣質卻以假亂真。

    “哦哦哦。”老師們也不說什麽,一般的時候會說些東西反駁一下,這個人卻隻不過是個學生,但是要是要是不聽的話,這個學生可以用手中的本子記錄上課違紀的事情,學生會的多半都是可以的。所以大家各讓一步,任兆就不記名字,這些老師就各個回教室,不過這些事情在一般的學生心目中連想都不敢想。

    僅僅半分鍾,整層教學樓都平靜了下來,那對像個韓劇中的角色一般喋喋不休的家長也算是靜了一點兒了,可能是因為沒有了觀眾。

    “這個學生,你跑出來幹啥來了,還不上課?”看上去是一個叔叔,二話不說就來給自己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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