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大鵬未羽先折翼

    單人辦公室內,“宋林良”正在看著手中的文件,到底是些什麽,估計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不過旁邊的作業卻在他悠閑的生活中就被處理完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弄出來的,他看到那些圈圈叉叉的東西就頭痛。

    不過,也不是每天他都必須這樣等待著時間結束,然後出去看看那些新學來的詞匯“小弟”做出來的事情,今天就有了例外。

    “保安!保安!把那個跑出去的學生抓進來,別叫他跑了!”級主任很明顯沒有記住一個保安的名字,這很自然,每天他都隻需要在經過門房的時候昂首闊步的顯擺顯擺就好,好好發揚一下自己的鬥雞風格,就是記不住保安們的名字,這沒有辦法,平時高貴慣了的他不經意間就是這個樣子,在學校裏麵一直禁止學生拿手機,上課時間不可以拿手機的時候就在走廊裏麵吼。

    “再來兩個人,這裏有個學生發狂了!”

    “閉嘴吧!豬!”季嗔行在這裏把辦公室裏麵的老師堵了好久,隻希望周雲翔出去的時候可以找一個借口,比如請假了什麽的,然後再別進來,可是幾個力氣大的新來不久的男老師拉著自己,雖然自己的力量要打上很多,但是自己畢竟是個未成年人,廢了半天的時間才掙脫開來,就飛起一腳踹在了級主任的臉上。

    “怎麽現在學生都是這個樣子?”周父剛起來,就開始發起了感慨。

    “這隻是個極個別的,走後門進來的借讀生。”

    “學校裏麵怎麽能把這種東西弄進來,這根本就是把我們孩子帶壞了!”周母繼續。

    看著現在趁亂大發感慨的兩人,就不知道從前在家裏麵大罵周雲翔是畜生的時候,到學校裏麵因為孩子是個借讀生的時候,有沒有這樣的氣勢?真是一有點兒勢力就威猛的不行了。

    “同學,你先靜一靜……”學校裏麵一個四十多歲的老資本教師過來放下來臉色,來勸已經幾乎發狂的季嗔行。

    “用不著!”季嗔行一把把那個老師扯開,要是你平時在學生麵前發臉色的時候也這樣,那麽還有聽聽你的屁的必要!現在?免了!

    周圍教師裏麵各種老師,無辜些的,與世無爭型的,多數是女的,都走進去然後把門關上,而教室裏麵關著的學生也被外邊的陣勢嚇住了,有幾個班裏麵的男老師也過來了,試探性的拉了兩下,然後就去做觀眾,這些班級裏麵幾個膽子大的就開始探頭探腦的看看這台戲。

    “是不是遭到不公平對待了,說說就好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他媽的在想些什麽,靜下來我的情緒然後就好管了是不是?”季嗔行和周雲翔在一起了一段時間,考慮問題也有些多麵性了,不過他自己覺得這很自然,根本沒有把周雲翔想到一塊兒去:“我告訴你們,說什麽都沒有用了,我應該是天地間的豪傑!用不到你們這些無知宵小來這裏沒完沒了的妄論對錯!”

    “攔住!攔住!反了!”爬起來的級主任臉上的血管都暴起來了。

    “找死的!閃開!”季嗔行正打算離開,這個學自己也不打算上了,什麽大學不大學的,屁啊!但是不等他想完,麵前就出現一個雄偉的且俊朗的身影,隱隱他感覺到一種若有若無的氣質。

    “……”宋林良沒有說話,隻是雙目盯著季嗔行,一隻手拉住了他揮舞過來的拳頭。

    “你!”季嗔行對於這個人可以拉住自己的手,感到十分的惱怒,順勢一甩,但是卻好像被黏住了一樣,而且在自己用力的時候,他的手就好像是一條膠帶,卻在自己想要收回去的時候,哪怕前進的力量稍微小一點兒,他的手都好像一下子變成了無法扭曲的鋼筋,弄的季嗔行動彈不得。

    “你們先穩住家長情緒,我帶他去我辦公室!”宋林良在麵對那些老師的時候,又一下子好像是變得情緒激動難以抑製這個學生似的,不過就憑著他推薦這些勉強畢業的大齡青年來當老師這個麵子,他沒有任何疑義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留下那些老師在哪裏一個個表現自己的緊急事件處理能力。

    “你,放開!快!”季嗔行幾次想要動彈起來,但是身體卻一直無法爆發起來力量,就這樣被宋林良扭住了胳膊就往下送,自己也隻能在這裏無力的嘶號。

    “別以為這個世界上麵隻有你這麽想!”

    “你說什麽?”

    “哼!”宋林良不看他一眼,這個人自己早就看到很久了,今天總算是鬧出來了些事情,就連那個沒頭沒腦卻很楞的廢物都不在,這下子很好,看看他準備要做些什麽。

    “你,快鬆開!”季嗔行感到被扭住的胳膊被宋林良一拽,自己就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鬆鬆垮垮的被宋林良拖在地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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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回下班的早啊。”許毅飛剛剛招待完了來吃點兒小菜的民工,現在這裏在周雲翔上次給了那點兒錢之後,暫時能周轉起來,不過來這裏的客人還是以那些社會底層的人為主,空氣中還彌留著劣質煙草的味道。

    “被開了。”魏燎看似不經意的揮手,好像是想要扇一扇自己眼前的煙氣,但是就這樣輕輕一下,整個屋子裏麵的煙草味道少出來了很多。

    “如果不介意的話,先幫我掃掃地,然後我看看那裏可以有個店麵給你賣饅頭。”許毅飛好像在用正經的口吻開玩笑。

    “拉倒吧!我幹什麽很好找,一身力氣實在不行去非洲當傭兵……”魏燎可能隻喜歡在周雲翔麵前充大輩。

    “你還是一邊呆著去吧,你跑去做什麽?靶子?”

    “不扯了,不扯了,咱們打個賭,10元,怎麽樣?”

    “什麽賭?”

    “我賭今天下午,周雲翔一定會哭哭啼啼的跑過來找咱們想辦法,談談心……”

    “綜上所述,是不是他闖禍了?”

    “我覺得是我闖禍了,他不知道怎麽回事把老師惹了,往出跑的時候,我把另外幾個保安攔住,叫他跑了,後來那個整天擺譜找茬的保安隊長叫我也滾了,不愧是一個走親戚出來的!”

    “你呢,現在準備幹什麽?”

    “在你這裏等唄……”

    “掃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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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幹了一個沒頭沒腦的事情,把一個本來沒有多大的事情複雜到了這樣的程度,本來就是爸爸媽媽腦殘,正義淩然的以道理為主張然後發發威,現在卻弄成了這樣,如果這次乖乖跪了,他們能得個教子有方,圈浪子回頭,然後得到一段時間的敬重,心情也好,自已也能好像時間裏麵被人說說好話,雖然背地裏麵一定是很多的嘲諷,但是一段時間裏麵自己家的人氣一定很旺,現在的世界就是以虛偽來掩飾虛偽然後表現出虛偽,不是麽?

    在外邊,唯一能讓自己感覺到溫暖一點兒的,就是這帶著寒意的秋風了,單薄的校服的材料和設計方麵好像隻體現了外表,不過神經大條的學生們也不在意,這裏麵除了腦子裏麵有,但是不往出說的周雲翔,現在這個每日陪伴總是不離不棄的秋風又一次告訴自己自己是對的。

    可笑啊!從小學上學到了現在,自己除了學校和家裏再沒有去過別的地方,就算是什麽跟著旅行團出去見見世麵,就是初中的那一次,也隻不過是見了見自己小時候被硬拉著去連選擇權都沒有的商場,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麵人到底是個什麽,雖然明顯知道現在的生活簡直是荒唐的可笑,但是自己卻走不出一步,這是為什麽?

    看著街道上的往往行人,周雲翔想起曾經一次自己渴望和家裏麵人談談心,雖然每次都是同樣的結果,但是到了認識季嗔行之後,他才戒掉這個自己找打的毛病。

    這個世界其實從來都是處處吃人的地方……

    第一次驗證是一個瘋子被壓死在路上,準確的說他是流血流死的,流了一天,沒人喜歡和這樣一個什麽都不懂,而且髒兮兮整天到處亂竄,沒親沒故沒地位的人走在一起,他就必須死。

    現在不知道到底是第幾次,反正自己又驗證了一次,一天沒有吃飯了,臉上的顏色估計已經快要退幹淨了吧,除了以前在小人書裏麵看到的那種人看著動物的時候,給自己身邊的人講這些動物多麽好玩的時候的眼神之外,周雲翔什麽都沒有得到。

    不過換成自己,那麽也是一樣,你會沒事找事看見一個好像很狼狽的人就過去搭訕?然後提出幫助嗎?

    跟你有關係嗎?“好心人”都隻是擦肩而過的時候在想,會在以後回家了然後好好過日子,至於“壞心人”,走過去的時候隻會考慮這人是怎麽搞成這個樣子的?無論是不是以什麽所謂道德思考一下這個人的,都隻不過回到家裏麵後得到一個飯後小憩的話題。

    這一點,周雲翔確定,自己不會過去幫忙的原因隻是因為自己怕自作多情,又怕周圍人的閑話和鄙視,很簡單的道理,雖然嘴頭上說自己是幹了件好事,心裏麵無不鄙視自己做了這個誰都可以做的事情然後賺取別人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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