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首曲子是你寫的嗎?”

    女孩如同天使般的笑容讓空氣中也仿佛充斥著名為“可愛”的魔法元素,能令每一個蕩漾在其中的人士為之陶醉不已。

    “是的。”

    沉迷在女孩用笑容營造出來的氛圍中,鄧思偉鬼使神差地將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榮譽光環向自己頭頂套去。

    “我很喜歡這首曲子,琴聲委婉,如歌如泣,旋律雖然有些淒傷卻非常優雅,可以教我嗎?”女孩小心翼翼地求證到。

    “你是……”

    女孩一掂裙擺,施禮道:“安婕莉特·巴克其迪亞,你可以像其他人一樣叫我安。”

    “安……什麽,安?”

    還沒能從名字中咀嚼出更多的味道來,鄧思偉首先就被其名字中的家族姓氏巴克其迪亞從靡麗的陶醉中驚醒。

    “你平時都住在哪裏?”掩飾住內心的慌亂,鄧思偉看似不經意地隨口問道。

    “就這間小屋的正上方。”眨了眨眼,安婕莉特用蔥白一般小巧的手指指向屋頂。

    “那這裏是……”

    “我平常的音樂練習室。”

    “請問巴克其迪亞公爵是小姐的……”

    “正是家父。”

    意料中的回答讓一聲痛苦的呻呤在鄧思偉心間響起,他明白自己很可能還是被阿爾伯特擺了一道。除非是有意識的安排,任誰也不會相信這憑空而來的豔遇會這樣掉落在自己頭上,否則這恰到好處的時間、地點以及人物消失與出場就實在難以解釋,難不成這裏有什麽陷阱?鄧思偉捫心自問道。

    “你是……誰?阿爾伯特老師呢?”

    對麵的大小姐將手指按於唇下,直到此時才意識到鄧思偉是自己好像還從未見過的陌生人,這才在求師之後驗證道。

    “鄧思偉。”明白對方正是自己所需要服侍的小主子,鄧思偉可一點都不敢怠慢,在聽了許多關於巴克其迪亞公爵的事跡後,他也明白在這位喜怒無常的主子麵前,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卻絕對不能沾手,當下便左手按胸拘謹地一彎腰然後優雅地回答道:“在下是新進的侍衛。”

    看見對方完全沒有伸出小手讓他親吻戒指的意圖,鄧思偉這才醒悟自己現在並不是一名貴族,而是侍衛,用騎士禮節或許更為恰當,頓時臉色有些微變。

    但鄧思偉患得患失的小侍衛心理顯然並未能影響到對方求師的心情,“那你可以教我這首曲子嗎?要是這樣我就不告訴我父親。”

    安婕莉特自以為狡黠地一笑讓鄧思偉沉呤不已,異常旺盛的懷疑精神在少女夢幻般的笑容麵前頑強地在大腦皮層進行著最後的算計?

    這是陰謀嗎?當然是,至少這是阿爾伯特特意為他所準備的精心算計,但陰謀的目的是什麽?阿爾伯特能夠從中得到什麽?他本人又在裏麵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鄧思偉完全想象不出。難道說就是為了將他介紹給這位在巴克其迪亞家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千金大小姐?讓他有機會一展才華從而獲得更好的待遇更高的地位?而且還因此搭上500枚金幣?這種好事可能存在嗎?至少鄧思偉自認從阿爾伯特的為人上完全看不出那麽一絲樂於助人的閃光點來。

    在這樣的大前提下又該不該答應麵前少女並不算過分的要求呢?鄧思偉陷入了沉思當中,如果說那位懶散的呤遊詩人都能因為微末的音樂水平而獲得高薪的話,那他就沒理由會因為更高的水平而得到巴克其迪亞公爵的斥責,總不會因為自己代替阿爾伯特教導這位思想單純的大小姐而受到處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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