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言扭頭詫異的說道:“員外可要說什麽?”

    費員外又是仔細的回憶了一番,開口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對殿下或許有幾分幫助。”

    溫如言神色一緊:“什麽事?”

    費員外回憶道:“在柳家被滅門的數月之前,我曾去柳府拜訪過柳員外一次,在我剛走到柳府大門口的時候,正好遇見了一個年方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一臉陰沉的從柳府走了出來。後來我曾問過柳員外,柳員外不以為意的說到那是他的一個遠房堂弟,找他想要在柳家謀一份差事,但是被他拒絕了。”

    “當時柳員外說的雲淡風輕,我也就沒當回事,現在想想,好像那麽多年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跟柳員外置氣的。”

    溫如言神情一動,立即開口問道:“員外可還記得那人的長相?”

    費員外搖了搖頭,道:“記得不大清楚了,畢竟都過了這麽長時間了,再說當時對那人也並沒有在意,不過我倒是記得很清楚一點,就是那人的長相一看就令人很不舒服。”

    “不舒服?可是長的極醜?”

    費員外又是搖了搖頭:“醜倒算不上,但就是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聽他說完之後,溫如言也是對著他微微一抱拳,道:“今日多謝員外了,我也該告辭了。”

    費員外趕緊一回禮,道:“我知殿下有事,就不多挽留了,日後若是殿下空閑,我自然過府拜訪。”

    “告辭!”

    “慢走!”

    從費家離開之後,溫如言的眉頭又是緊鎖在了一起,費員外雖然最後也給了他一個消息,但那人就是凶手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柳員外自己也說了,那人不過是他的一個遠房堂弟,難不成他就是因為沒有在柳府謀到差事就將柳家十幾口人戮之一空?開什麽玩笑!

    溫如言又是思慮了半天,轉身朝著柳家舊址走了過去。

    柳府可不小,畢竟當初乃是實打實的燕京商賈第一家,不過因為一夜之間死了那麽多人,這座宅子十三年以來倒是也沒人敢進去居住,畢竟在封建社會,人們都還是極為信封鬼神的。

    再加上當初百姓們皆傳柳府內一定是進去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這樣一來誰還敢不要命的住進去。

    站在冷冷清清的柳府門口,溫如言看著那落滿灰塵的大門,臉上也是一陣唏噓。

    其上書柳府兩個大字的門匾,經過十幾年的風雨摧殘,此刻也變成了一副破破爛爛的樣子,在掉落了兩顆釘子的情況下,斜掛在了那大門上,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一般。

    一陣寒風吹過,門口堆積的大一堆落葉隨風起舞,又是平添了幾分蕭瑟之意。

    溫如言站在門口良久,爾後繞到一堵牆邊,腳下微微一踩,身體輕飄飄的飛了進去。

    時隔十三年,院子裏比大門外還要破敗許多,雜草叢生,滿地都是碎瓦屑,爛木板,溫如言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就看到正屋前那長滿青苔的地板上還殘留著一大灘黑褐色的痕跡,整整十三年都還沒有散去,好像也在告訴溫如言當時柳家的情況到底有多慘烈。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