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該說的已經說了。至於,護衛被襲擊之事,還有翻牆隻事,您若非得認為的我,我也不會任何反駁。”說罷,她頭一扭,轉身就走。趁他發神之際,走之為大吉。

    “舒景。”他一把扯住她,“你以為你這樣解釋,這樣搪塞,本王就信了你嗎?你以為那些事情你忘記就過去了嗎?”是啊,他提醒著自己不要相信這個女人,她伶牙俐齒,能將死的都說活。即便是忘記了,他也要她記起,那些痛苦,舒繞的痛苦,她就一筆代銷了嗎?而且,他還好奇她為何中毒。

    想到這裏,抓住她手的手掌不由的加重了幾分力度,恨不得將她的手捏碎,才得以平息自己對她的厭惡。

    “啊。”傷口再度裂開,疼入骨髓,她試圖甩開他,卻無奈他力氣大的驚人,隻等疼得朝他大吼,“混蛋,變……態,你放開我。信不信由你!至於你說的那些事是指你和舒繞嗎?”

    “燕子軒,我告訴你。那是你和她之間的事情,不要扯上我。我不想你們這對狗男女牽扯不清。放開,滾!”

    “啪!”諾大的大廳響起一記清脆的耳光,木蓮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好似大火掠過。

    “你說說什麽狗男女?你現在也能說話了,那就將事情說清楚。當日若不是你換婚,使用苦肉計,將舒繞逼近皇宮,我們會這麽痛苦嗎?你活活的拆散了我們。竟敢這麽說!“

    “哈哈哈……”她用力推開他,後退一步揚聲大笑,“燕子軒,燕子軒,你果真是有眼無珠。你說,我換婚?說我用苦肉計,說我陷害逼迫舒繞?你看到了嗎?你看到我陷害她了嗎?你哪隻眼睛看到陷害她了?為什麽,你老是認為你和她是受害者,你想過我嗎?”

    “我失憶,不記得當年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婚約的調動是因為發生了那次車禍我毀容之後。”

    “你看到了嗎?這縱橫交錯的傷痕,明顯的利器所傷,是被人用匕首一刀一刀劃過去的。難道,我舒景為了嫁給你,忍心這樣毀了自己,毀了一個女人最珍惜的麵容,然後到這裏來受你燕子軒的百般羞……辱和嘲弄嗎!憑什麽?你憑什麽值得我舒景這麽做,一個連是非都分不清的男子,憑什麽值得我自己毀容。”

    “你是說我陷害舒景,我是毒蠍夫人,而她呢?你以為她就貌美如花,心地善良嗎?你們有沒有看到她故意摔打,還咬定是我做的?”

    他啞口無言,覺得喉嚨酸痛難耐,有什麽東西卡住。她說的沒錯,那日的確是舒繞故意摔倒的。而且,她臉上的傷痕,他之前也懷疑過,若真的是擦傷,又怎麽可能如此清晰明顯。但是,那個時候舒繞哭訴著說舒景逼她嫁進皇宮。他一心喜歡她,也一心聽她的。

    可經舒景這麽一說,好像情況都反了。她中毒已有兩年之久,現在餘生不過半年,又失憶……但是,現在的她卻又不吭不卑,舉手投足間有一股女子所沒有是英姿颯爽,甚至有常人所沒有的傲氣。

    “無話可說了吧?”她譏笑了一聲,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那裏一陣黏糊,白布早就被染透,那些鮮紅的液體此刻正沿著冰涼的指尖低落在地上,綻開出暗色的花朵,嬌豔而詭異。

    “今天到此為止吧。”她再度轉身,步履踉蹌,十指連心,說得果然貼切。

    燕子軒怔怔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使不上力氣上去攔住她,她背影傲然挺立,卻有一股寂寞和惆悵。如果她的臉上真的是被人用刀所毀,那當時的她該承受怎樣的痛苦,還有,她中毒的事情,兩年之久,那個時候她不過十五歲,大好年華,如今隻剩下半年……

    心沒由的痛了起來,他目光離了她背影,落在地上那些暗紅色的印記上,仔細一看,竟然是一串血跡。劍眉驟然擰緊,他尋著看去,竟看見她藏在袖中的手,裹著被血染透的白布,而指尖,正有妖嬈的血珠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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