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閑的無聊,便在院子裏走動,誰知大院門口的侍衛打瞌睡,我就好奇走了出去。走著走著,便有些想念爹爹和娘親,便回了舒府。”沒經任何思索,她脫口便出,又後悔不已。她今天頭腦不經用啊,如果燕子軒去舒府一查,還不得又穿幫。

    “香茗也是這樣說的,不是嗎?”燕子軒笑意越發濃烈,淡淡的掃了一眼一臉木然的香茗,又看向木蓮道,“事實上,本王也是這樣想,估計你這幾日太想家,私自回去了。念及你思家心切,又擔心一夜太短,不夠你訴家常,還特意將於你親近的人請了過來。要不,本王現在帶你去瞧瞧。”

    “估計,他們也等久了。”說罷,他一撩袍子,一闕翩翩的從她身邊走過,帶起一陣陰風,冷冷的掃在呆如木雞的木蓮身上。

    這個變……態,早就料到了她要這麽說,所以,特意把舒府的人請來了。真的腹黑啊!

    什麽叫搬石頭砸腳,看到了嗎?她這個混跡****多年的臥底就做了一個真實的示範。今天是怎麽了?她低頭看這藏在袖中的手,覺得一陣銳痛竄來,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哆嗦。

    張開手心,傷口上的白布已經是通紅一片,讓鮮血個侵染透了,剛才許是太激動,傷口再度裂開。

    前往偏廳的路,突然變得遙遠起來,木蓮回頭對遠遠跟在身後的香茗會心一笑,示意她不要害怕。可憐的香茗,又要因為她受苦了。

    一路上,都不見一個丫鬟和奴才,看來早就被使喚了下去。這個混蛋,早就安排好了,特意等她自投羅網。

    隨著燕子軒跨進大廳,便看見一男一女端坐在大廳裏。男子年紀約莫四十歲左右,手執一般折扇,麵目清冷,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青色袍子,暗綠色鑲邊。旁邊那女子麵容和藹,目光溫和,頭發簡單的挽起,體態略顯豐滿,年紀也隻有四十來歲。

    在看到木蓮進來的那一刻,雙雙站了起來,麵帶笑容,表情微顯激動。

    “勞累了,先坐吧。”燕子軒朝兩人笑了笑,自己也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才看向木蓮,“舒景,怎麽見了親人都不打個招呼?”

    親人?木蓮訕訕一笑,瞟了瞟那笑意冉冉的一對男女,她醒來那天,就沒有見過舒府的人,這所謂的親人,到底是何人啊。糾結一番,木蓮最終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香茗。

    香茗,這一次隻有你能救我了。隻見香茗的唇動了動,好似有一個娘字,其他的她就看不懂了。

    “娘?”木蓮疑惑的重複了一下唇形,那香茗點了點頭,又說了些什麽。

    娘,如果這個是娘的話,那旁邊那個就是舒景她爹了,仔細看去,那眉宇還真有那麽幾分相似。

    既然舒景爹娘在這裏,就說明燕子軒知道自己沒有去舒府,那就將錯就錯,說自己本想回家,結果半路遇匪,還受了傷。

    想到這裏,木蓮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浮起一抹酸楚,眼中噙著淚水,一撩裙子,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抽噎道,“爹爹,娘親,孩兒好想您啊……”

    那架勢在加上洪水泛濫的淚水,大有竇娥喊冤之勢,卻嚇倒了一群人。

    “哐當當……”那青花茶蓋饒有架勢的在地上滾來滾去,發出於這個情景豈不相符的聲音,破壞了她醞釀好的感情。

    尋著那茶杯源泉看去,隻見燕子軒好似見了鬼一樣僵在椅子上,一手僵在空中,手指還呈現拿捏茶杯的之勢,另一隻手裏的茶杯早就傾瀉,飄香的茶水飄然而下,打濕了他緊致的繡花袍子,可他卻不知。

    再看那一男一女,也像燕子軒一樣,臉上發白,既像中毒,又像活見鬼一樣,張著嘴,瞪著眼睛。

    “你剛才換他們什麽?”半響,死寂一樣的氛圍中,傳來燕子軒低啞飄渺的聲音。

    她嘿嘿一笑,忘記了自己臉上還掛著淚珠,覺得這些人表情怪異的有些恐怖。莫不是,她喊錯了。吞了吞口水,她又試探性的喚道,“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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