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你的手怎麽了?”他急忙上去,攔住她,牽起她手檢查起來。

    “放開我。”

    “我幫你看看。”他命令道,一邊扣住她手腕,一邊小心翼翼的解開,在雪布被移開的那一霎那燕子軒整個人頓時僵在了原地。

    那血紅的手心裏,有一條新鮮傷口,剛好從四隻手指上劃過,傷口很深,差點割骨頭,如果再用力,她手指估計已經斷了。細嫩的肉正往外翻開,還有些凝結的血塊看來,傷口稍微愈合了一下,又被震開了。

    他恍然一驚,剛才應該是他用力捏開的。即便是傷口都裂成這樣了,她都沒有哼一聲,還故作堅強。可真是因為這樣,反而更讓人心疼起來。

    “怎麽會傷成這樣?是誰?你到底做了什麽?”他激動的質問道。

    “不用你管。”

    “到底怎麽回事?”

    “在回舒府的路上遇到了些小流氓而已。”

    “他們弄的?”他信了。

    “王爺,我這毒蠍心腸的女人用不著你關心。”她猛的一扯,甩開了他,捂著傷口。

    “讓本王看看。”

    “別。別髒了你的眼睛。”

    “舒景……”他厲聲嗬斥。真是一個固執的女人。

    “放開,本姑娘無須你的同情心和關心。”

    兩人糾纏起來,他扯,她甩。

    “王爺……”門口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皎兒,你怎麽來了?本王不是吩咐了誰也不許過來嗎?”他仍抓住她的手。

    “王爺,豔兒姐姐她出事了?”皎兒的目光落在兩人的相握的手上。

    “豔兒?她怎麽了?”

    “姐姐都疼的暈過去了,王爺您過去看看吧。”

    “王爺,您是侍妾正等你呢。”木蓮再度扯開他,用衣袖包裹著手心,跨步走了出門,卻隱約撲捉到皎兒含恨的目光。

    回到偏院,香茗都等急了,上來抱住木蓮就哭了起來,“小姐,王爺沒有為難你吧。”

    “沒事了。一切都好了,來,香茗幫我包紮一下傷口。”

    “王爺傷的?”香茗眼中打轉的淚水又滑落出來。

    “讓你擔心了!沒有,是我自己弄的。待會兒你幫我準備水,我好困。不過,香茗那兩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麽你要說是我娘?”

    “啊,小姐。你忘的真徹底啊,莫不是連唇語都忘記了。奴婢說的是奶娘,李管家。”

    “奶娘?這個……我哪裏懂什麽唇語啊。”她真是苦笑不得。

    待香茗休息後,木蓮洗完澡也沉沉睡去,睡夢中好像有人在她耳邊呢玉,低聲的呼喚她的名字,又似有一雙芊芊玉手宛若鵝毛一般輕柔的撫過她的臉頰。

    “娘子,娘子……”

    那聲音好似天邊傳來,飄渺柔軟,落入心間,既溫暖微微的痛癢,有些甜膩。不過,為何喚她娘子?這聲音,怎麽聽起來都不像燕子軒。

    “娘子……娘子。”

    那聲音低柔婉轉,像是在喚她,卻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木蓮被那聲音喚得不行,抬起承重的眼皮,看到屋子裏一片雪亮,如銀的月光傾瀉而下,灑在屋子每一個角落,和床邊那個身影上。

    “誰?”木蓮慌忙坐起來,低聲問道。那一霎那,鼻尖芬芳撲來,飄香繚繞,讓她看不真實麵前的那張臉。

    那身影先是一怔,似乎沒有料到醒來,隨即,柔聲道,“莫怕,是我。”他伸手抓住木蓮的手,緊緊地將她拽在手心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