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著看戲的狐朋狗友以及酒精的刺激下,陸亦浩猛地站了起來,將一個酒瓶摔在了地上,一雙發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池野,怒火在騰燒。

確實!

都是這家夥在婚禮上摻了一腳,他才會敗得那麽慘!

不把幾天前丟的臉找回來,他在兄弟麵前永遠都抬不起頭了!

池野聽見玻璃瓶落地的聲響,看過來,視線正好與陸亦浩交接在了一起。

“怎麽,小子?上次挨揍還沒有挨夠?”

池野露出挑釁加鄙夷的邪笑。

這下陸亦浩越發怒火中燒了,臉上兩頰的肌肉微微地顫抖。

“老大,需要我去修理修理那小子麽?”池野手下見狀,趕緊低聲請示。目光也極不善的盯在陸亦浩身上。

池野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這時陸亦浩卻開口了,“池野是吧?你不是自詡很厲害嗎,敢不敢跟我單挑?”

“你找死,我自然樂意奉陪到底了。”池野站起來動了動脖頸手腕。

上次他要不是為了自己的手下,早就在婚禮現場把他打得頭破血流了!

而陸亦浩聞言,立馬如一頭發了瘋的蠻牛一般,衝向了池野。

轉眼之間,酒吧裏就騷動了起來,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有女人的尖叫聲,有桌子的翻倒聲,有無數玻璃瓶落地的聲音……

池野和陸亦浩兩人一會兒倒在地上,一會兒又站了起來,扭打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

因為說了單挑,兩邊的人也隻好在一旁焦急地看著,無法幫忙。

……

深夜時分,陸家宅邸裏已經較之之前安靜了許多。

陸母雖然餘氣未消,卻沒有繼續破口大罵了。

“這件事是我們夏家理虧,可是事已至此,互相鬥嘴也是沒有作用的,倒不如大家一起心平氣和的來想想辦法,陸母,你說是不……”董蘭馥話沒說完,就被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給打斷了。

下人接起電話,才說沒兩句,陸母就沒好氣地抱怨道:“這大晚上的,誰呀?”

下人有些惶恐地拿下聽筒,“夫人,好像是少爺出了什麽事,現在人在醫院呢。”

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先前還在罵陸亦浩不爭氣的陸母這下也驚嚇得變了臉色,朝著下人怒吼道:“還不快問清楚是在哪家醫院?”

在陸家人和夏家人正往醫院趕去的時候,司墨寒派去探望池野的人也已經到了醫院病房。

因為現在和池野站在統一陣線上,池野的命,司墨寒多多少少還是關心的。

同一間病房裏,一邊病床上躺著陸亦浩,渾身裹滿了紗布,而一隻手還打著石膏,繃帶吊著;另一張病床上的池野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腰腹間、胳膊上各挨了一刀,掛著吊瓶,纏上的紗布上沾染了鮮紅的血跡。

被手下兄弟團團圍住的池野,失血後的麵容有些蒼白,一雙眼睛卻依舊桀驁,語氣混不在意地對司墨寒派來探視的人說道:“回去告訴司墨寒和喬眠,我沒什麽事兒,一點皮外傷而已,要不了幾天就好了。”

頓了頓,待看見鄰床上的陸亦浩仍舊在昏睡,池野才又補充道:“跟喬眠說,不許來醫院,我過幾天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