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後,陸亦浩就駕車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吧。

酒吧裏,他身前的桌子上已經東倒西歪了一堆空的瓶瓶罐罐,喝得雙眼泛紅,醉意醺醺。

新娘一連兩次被人在婚禮當天搶走,陸亦浩的落魄事早已經在他那一群狐朋狗友中淪為了笑談。

好死不死,偏偏這時狐朋狗友中的一人突然提了一句,“陸少,你可別墮落了啊,俗話說得好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以我們陸少這樣的條件,多少好花采不到……”

另一人眼力勁兒好,眼見陸亦浩臉色陰沉了下來,趕緊打斷話勢,“說什麽呢,喝酒就喝酒,扯什麽不相幹的事情。”

其他人見狀,不約而同地打個哈哈,終止了話題。陸亦浩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幾杯酒下肚,又有人突然聊起陳康,詢問陸亦浩為何許久沒見陳康一起出來玩了。

陸亦浩臉色發紅,猶豫了半天,才說:“陳康現在還在司墨寒手裏,我還沒有找到他被關押的位置。”

眾人聽了,一陣嘩然。他們隻知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陳康了,卻不知道陳康是落在了司墨寒手裏。

這一群人中原本大多就因為陣營的問題跟司墨寒不對頭,這下知曉了陳康的事,就更加難耐激憤了。

“陸少,你說的是真的假的?康少被司墨寒給抓走了?”

“這司墨寒搶了你的女人,我們這群兄弟都是勉強才咽下了這口氣,那是看在女人如衣服的份上,可是這司墨寒連陳康都敢動,這可是在斷你的手足啊,你也能忍?”一個人使起了激將法。

這一群富家少爺平日裏都是些好鬥雞走狗之徒,最怕的就是日子太平淡、 太無聊,所以,要是有看戲的機會,是沒有人願意放棄的。

何況,若是激將法能起作用,挑起陸亦浩去找司墨寒的茬,那可是一場大戲啊。

其他人跟著附和,“就是,要是有人膽敢搶了我的女人,還碰我的兄弟,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跟他玩到底。”

“就是就是,兄弟可不是口頭上說說而已。”

……

眾口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將陸亦浩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仿佛每個人都在說,要是對於陳康的事以及奪妻之恨陸亦浩就這麽悶聲不吭、不了了之的話,那就是不顧兄弟情義,是沒種!

陸亦浩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他悶聲接連灌了幾杯酒下肚,隨著麵色越來越紅,心底的不甘和怨氣也越來越多……

突然,有人叫了一句,“池野?!”

“池野”兩個字在陸亦浩一眾人心中那可是瞬間激起了千層浪,畢竟,在陸亦浩的婚禮上,就是池野帶著人跟他們對著幹的。

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偏偏池野以及他道上兄弟的桌子就在陸亦浩等人的鄰桌。

池野幾乎在靠近桌子的瞬間也看見了陸亦浩,目光冷冷的,卻並沒有其它動作。

陸亦浩這邊,有人煽風點火,“陸少,那個道上混叫什麽池野的小子不就是在你婚禮上大鬧的那混蛋嗎?難不成陸少就打算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