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眠回之一笑。

“你看你,近段時間怎麽瘦了這麽多?”池野替喬眠夾了菜,人也很自來熟的說道,“來,多吃點兒。我知道你心裏為你爸的事著急,可是有些事得慢慢來,急是急不來的,別把自己的身體拖垮了。”

喬眠怏怏的,“我也明白,隻不過有時候自己也控製不了自己。”

“怪我,應該早些回來的,你出了這麽多事,我也沒能在你身邊。”池野充滿了自責。壞壞挑起的嘴角,露出不羈的笑容。

喬眠含笑製止,“欠你的人情,我都覺得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你還胡亂攬責任。”

“什麽人情不人情的,我這種人隻講憑一顆真心交朋友,其它的不重要。”池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喬眠被池野這種江湖脾性所感染,不由得也跟著說:“好,那我就不提什麽人情,你也別胡亂攬責任了,就這樣,不說欠不欠,隻憑真心相交。”

話雖如此,可喬眠心裏對池野的感激和虧欠可是絲毫沒有減少。

吃完飯後,池野送喬眠回去司墨寒的別墅。

喬眠留他進去歇歇,池野卻說還要赴一群兄弟的約,推辭了。

喬眠這邊因為為父親翻案的事找到了關鍵的證人,事情有了眉目,過了兩天稍微寬心的日子,而陸家夏家那邊卻因為婚禮的事,又炸了鍋。

而且比上一次,還要厲害!

隻見陸家宅邸裏,燈火通明,傳出一片嘈雜聲。

“看喬眠那個賤人做的好事,一而再再而三,真是丟盡了我們陸家的臉。”陸母咄咄逼人,“怎麽?難道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們夏家什麽都不做,隻是嘴上道一句歉就完啦?

陸家人對麵坐著董蘭馥以及夏星光父女。這件事畢竟是夏家有愧,而且夏家攀附陸家之心路人皆知,因而,麵對陸母的質問,夏家人無一人出言反駁。

話說是吵架也要看對手,陸母一句一句苛責怒罵的話說出來卻沒有人接,多說也無趣。

於是她怒目橫掃,剛好看見陸亦浩一臉木然地坐在那兒,沒事兒人似的,一時不由得更加火大!

“亦浩,你怎麽能這麽沉得住氣?婚禮上連自己的女人都能讓別人給搶走了,你還是個男人嗎?真是沒用死了!”

而且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搶走新娘了!

並且,這次來搶新娘的人更多!

他們陸家的房頂怕是都要綠城草原了!

原本,陸亦浩就為婚禮上的事十分介懷,大庭廣眾丟了臉麵,誰能不介意呢。

如今見母親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蓄積已久的怒氣也就撒了出來,“我是沒本事,那你們呢?你們有本事,當時怎麽都當了縮頭烏龜?”

陸亦浩等著陸母,氣憤的眼睛又一一看過夏家各位。

“你、你這個逆子,我看你是翅膀硬了,膽敢頂撞自己的長輩了!”陸母指著陸亦浩,氣得食指直顫抖。

她一向把陸亦浩當做掌心寶疼愛,從來沒有對他發過火!但這一次,她真的是氣急了!

陸母指著他,又道:“你給我滾,滾出這個家門。我不想在看見你!”

“滾就滾。”陸亦浩站起來,索性也懶得說些什麽,摔門而去。

反正他待在家裏也憋火!

一群人坐在那裏,不停提起婚禮被搶一事,一直不停地反複揭他的傷疤!他再聽下去,不死也要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