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確定?我兒子的命都沒了,那個人化成灰我也記得。”程守道痛心疾首。

旁邊,程詩雨扶著盧麗,相對哭泣。

為何所有事都跟景城司家脫不了關係呢?喬眠頭腦如遭受了盾擊一般,情不自禁地就看向了身旁的司墨寒。

司墨寒的臉色鐵青一片,唇緊緊地抿著。

這時,冷尋突然拿了一份報紙走到了司墨寒身邊遞給他,“先生,你看。”

司墨寒接過掃了一眼後,又遞給了喬眠。

“這……”待喬眠看清,原來是一張有關喬雲榮越獄要懸賞緝拿歸案的臨時緊急印製出來的報紙,不由的一陣頭暈目眩。

她知道在回來的路上,司墨寒說的沒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先替蒙冤的父親洗刷冤屈,而翻案的關鍵人物就是眼前的程家人。

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喬眠開門見山地說:“伯父伯母,現在我爸的身體情況特殊,決不能再繼續住在監獄了,我想為我爸翻案還他清白,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幫我出庭作證?”

“這……可是……”程守道支支吾吾,猶豫不決。

憑著對程家人的了解,池野完全明白其中緣由,程守道無外乎是擔心,真的倒了出庭作證那一步,會遭到景城司家的打擊報複罷了。

其實對於程守道來說,他一人受到報複他倒不怕。主要是程詩雨和盧麗不應該和他受這苦!

池野猜出他的心思,出言保證道:“程伯父,您不用擔心,隻要您願意出庭作證,以後我會確保您一家人的安全。”

程詩雨看了一眼池野,也站出來勸解程守道說:“爸,您就同意吧!隻有這樣,我們一家人才能洗刷一些罪責,安心過以後的生活啊。難道這種東躲西藏、心裏不踏實的日子您還沒有過夠嗎?”

見女兒這麽說,程守道抹了一把老淚,終於點頭應承了,“那好吧,喬小姐,你想怎麽做,我都願意配合。”

“謝謝您,伯父。”喬眠心裏終於踏實了一些。

司墨寒吩咐冷尋去安排好了程家人這段時間的生活,以便於後麵翻案所用。並派人專門保護他們的安全。

時間一日一日的過去。

喬眠一麵忙於為父親翻案的事,一麵又擔心著研究所裏父親的情況,自池野回來,竟接連幾天都沒有抽出空來兩人單獨見見麵。直到這一天,終於找到了機會。

“看你為我爸的事情忙前忙後這麽長時間,婚禮上又幫了那麽大的忙,我卻一直沒有跟你說聲謝謝。池野,謝謝你。”餐廳裏,喬眠向池野舉杯。

說也奇怪,自從池野從外麵回來後,喬眠對他的態度就改變了不少。曾經她見到池野就會害怕,想要躲避……當初他說同意幫她調查車禍一案的時候,她也並不相信他,隻以為他是心血來潮,故意耍著她玩。

但是現在……

喬眠麵對著池野,竟然有種親切熟悉的感覺,像是老朋友一樣。

池野舉杯碰了碰,笑得柔和,“跟我還用這麽客氣?見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