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得久了,絲毫沒有效果,而喬眠卻已身心俱疲,知道再掙紮下去也是無用,她索性死命站定,不肯再跟著司墨寒挪動一步。

司墨寒察覺,終於回頭,淡淡開口問道:“真不肯走?”

喬眠被司墨寒這一問,心裏頓時五味雜陳,她哪裏是不肯跟他走呢,隻不過她沒的選擇而已。

所有的委屈霎時噴湧而出,強忍住不掉落的淚滴終於決了堤,喬眠低低地啜泣,腳下卻如同是生了根,死死站定,無聲的與司墨寒僵持著。

司墨寒先前一直冷著的臉終於有了一絲動容,眸子裏的冰像是被喬眠不斷下落的清淚灼熱了一般,漸漸溶解,露出眸底最真摯的情緒——心疼。

不過,礙於司默涵還在,有些事情暫且還不能告訴給喬眠聽,所以,盡管心疼,盡管有再多的不忍,司墨寒還是緘口不言。

“啊……”

突然腳下一輕,一陣天旋地轉,喬眠發覺自己已經被司墨寒打橫抱了起來。

不給她掙紮的機會,司墨寒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酒店大堂,隨即直接將喬眠塞進了早已安排好的車中,自己也跟著上了車。

司默涵緊跟其後,帶著一部分人追了出來,留下一部分在後纏住池野的人。

本來,司默涵仗著自己帶來的人多,還妄圖強留下喬眠的,可是,當她看清了外麵的形勢時,方才傻眼了。

原來,司墨寒在酒店外布置的人手絕不比司默涵帶來的人少,更何況他的人各個荷槍實彈。司默涵手下人手裏拿的卻是明晃晃的刀。

冷兵器對熱兵器,饒是司默涵如何的膽大,也還沒有那個勇氣,除非是腦殘找死!

近在眼前的距離,司默涵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司墨寒將喬眠帶上了車。

車中,喬眠無聲地落淚,早已放棄了掙紮。感受得到司墨寒要帶走她的決絕,她知道掙紮也無用。

司墨寒看著哭紅了眼、一副任人宰割模樣的喬眠,終究還是心有不忍,於是安慰了一句:“放心,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的。”

這時,冷尋卻在車外敲了敲車窗。

司墨寒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冷尋低聲向司墨寒匯報,“先生,人已經平安救出,安置在了研究所。”

司墨寒點頭不語,打開車門上車前又回頭吩咐冷尋道:“留下一部分人,你帶去幫一把池野,回去的時候叫他一起。”

“是。”冷尋恭敬地應道,替坐上車的司墨寒關好了車門。

另一邊,司默涵站在酒店門口氣惱了好一通,眼見外麵的司墨寒帶著喬眠就要離去了,而裏麵留下拖住池野的人也已然倒下了一大半,節節敗退,不禁越發火大!

氣急敗壞的跺著腳!

可是,要她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司墨寒帶走喬眠,以她司默涵一貫的性情,又做不到。

稍加思索後,司默涵便打定了主意,打算叫來更多的人手,與司墨寒來一場硬碰硬!隻要人手武器足夠,再憑借著老爺子以及喬雲榮這一張最大的底牌,她就不信司墨寒還可以像現在這樣肆無顧忌地帶走喬眠。

然而就在司默涵掏出手機,正準備給手下打電話增加忍受的時候,忽然她握在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