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一串熟悉的號碼,她接下電話,“我是司默涵,說。”

“……”

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麽,司默涵麵色陡變,厲聲叱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司默涵掛掉電話,靠近的手下詢問發生了何事。

不說還好,一說這下徹底捅到了馬蜂窩,隻見司默涵猛地將手機摔在了地上,手機瞬間四分五裂。司默涵指著手下大罵道:“好好個人都能弄丟了,一群廢物,飯桶!”

見司默涵發怒,一群手下紛紛垂頭屏氣,大氣也不敢出。盡管犯錯的並不是他們這一波人,可畢竟從來沒有手下頂撞上級的份,更何況此時這位上級正在氣頭上。

轉眼間,司墨寒的車隊就已經遠得隻看得見一道模糊的剪影了。

司默涵憤恨不已,低聲道:“司墨寒,別以為你救走了喬雲榮就可以萬事大吉了,我們的事兒還沒完呢!”要說司默涵還真算得上是變臉高手,方才尚還一臉怒容,可片刻之後就又換上了邪肆的笑顏。

我們走著瞧!

……

喬眠被司墨寒帶回別墅,安置在了兩人曾有過無數曖昧旖旎的臥房。隻是此時此刻,她卻沒有去回想那些動人情景的心思。

原本,司墨寒有心讓她先休息休息,然後再告訴她喬雲榮已經被他救出的消息……可是,看著她一臉悲容,一路上一言不發,司墨寒知道早一點告訴她,可能對她來說會更好。

“換這個。”司墨寒找來一身喬眠曾經在這兒穿過的裙裝,讓她換下結婚禮服。

喬眠順從地接過衣服,卻依舊是一言不發,也不問司墨寒讓她換裝的緣由,雖是順從,卻機械得像是被人操控的提線木偶。

見她這幅模樣,司墨寒半是憐惜半是氣悶,卻也更加確定了早一點告訴她有關於喬雲榮的事情是正確的選擇。

喬眠換好衣服出來仍舊是呆滯麻木的,像是常年不見陽光沒有生氣的植物一般,也像是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抽空了她大半的精力。

司墨寒忍不住透露,“現在就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人?”喬眠終於有了點兒反應。

“見一個你夢寐以求想要見到的人。”司墨寒擠牙膏似的一點一點揭示謎底,並不開門見山說“喬雲榮”三個字。

他怕自己說的太直接,喬眠經曆了大起大落的那些事情後,身子會一下子受不住,鬧出什麽病來。

然而,司墨寒不說並不代表喬眠會猜測,“我夢寐以求想要見……”

小女人重複著男人的話,秀眉微微一簇,微微低垂的頭猛然抬起,“你不會是說……”她望著男人,滿臉的不可置信。

司墨寒唇角勾出了淡淡的笑。

像是從司墨寒的笑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喬眠扔下手中剛換下的禮服,幾步飛奔就撲進了司墨寒的懷裏,慌忙不跌、一遍又一遍地確認著——

“三叔,你是說我爸是不是?你告訴我,是他對不對?你把我爸救出來了?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嗎?三叔……”

司墨寒緊緊地擁住近乎有些失態的喬眠,將棱角分明的下頷輕輕擱在她的頭頂,放柔了聲音道:“嗯,是的,如你所想。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不過,你得答應我,冷靜一些,才哭了那麽久,情緒起伏太大,對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