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秋?”宋錚十分意外。上一次見呂秋的時候,還是在五年前他在曆城參加文舉之時。那時的呂秋不過十歲,還是個小男孩,十分活潑好動。

    “是,太太與小少爺今年初搬到了江寧來。”管臣回道。

    原來,呂大富來江寧後,限於江寧的形勢,所以把家眷都留在了曆城。直到今年初,一大家人才來江寧。

    呂大富是商賈,十分希望家裏能出個讀書人。於是,呂秋便被安排進私塾讀書。

    以呂家與宋家的關係,呂秋大可以拜在宋玨門下。隻是呂秋雖然聰明,卻很喜歡舞槍弄棒,所以書讀的馬馬虎虎。呂大富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小兒子這種水平,給宋玨當學生實在不夠格。所以,呂大富便延請名師嚴格教誨,以期有所小成後,再入宋家之門。

    呂秋這個年紀,如何肯服管束,特別是來到江寧這樣的花花世界。就在幾天前,呂大富正忙於應付錢莊事宜,呂秋便借機偷偷溜出家門玩耍。恰巧,他遇到了一個偷錢包的小賊,追索之下,呂秋竟將對方打傷。

    按呂秋所說,那個名叫王二的小賊傷勢並不重。奇怪的是,王二在回家不久,竟然吐血而死。他的家人將呂秋告上府衙。

    這件事黃嶽說得上話,呂大富也表示要賠付一大筆銀子。那家人最初倒是收了六百兩銀子,答應以王二患有宿疾結案。不知為何,僅僅過了一天的工夫,王二家人便把銀子退回來,堅持要上告,要讓呂秋抵命。

    這件事鬧得頗大,連江寧府衙也不好放手,隻能答應黃嶽暫時拖著案子,並保證呂秋在牢中不受委屈。並暗示,讓呂家敢緊做好王二家的工作,最好的辦法是讓王二家人放手。

    碰上這種事,本來就愁眉不展的呂大富,更加焦頭爛額,急火攻心之下,竟然病倒在床上。如此以來,呂春自己一則要照顧父親,二則要為弟弟的事奔走,自然無心商貿行的事了,隻有讓管臣頂在這裏。

    “公子,求求你,快救救老爺吧!”管臣哭著,又跪下了。

    宋錚閉著眼,苦思破局之策。很明顯,這是有人在密謀對付呂家。

    尋思了半晌後,宋錚道,“管臣,你先起來,這件事我也理出點頭緒來了,你先回去,安心管好商貿行的事。既然我回來了,就一切交給我了,保證這次有驚無險。”

    管臣遲疑地站起來,“公子,你說的是真的?”

    宋錚笑道,“你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呂伯父是我的長輩,況且商貿行是咱自己的買賣,我哪能坐視不理。”

    管臣也知道宋錚足智多謀,盡管還有些疑慮,不過卻安心了許多。

    囑咐管臣不要把自己回來的消息泄露出去,宋錚送走了管臣。

    蔡勇急道,“公子,怎麽辦?我看他們是要下狠手了。”祖傑也點了點頭,聽了這麽長工夫,他也大體明白了裏麵的道道兒。

    “下狠手?”宋錚冷笑一聲,“我還怕他下手不夠狠呢。既然他們能做初一,也就不怪我做十五了。本來我還不想這麽快就布置,不過,既然人家現在出招了,也就不怪我了。”

    蔡勇與祖傑對視了一眼,“公子,計將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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