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令冉竹心死的是下一刻白靜忽的掀開被子,整個人輕鬆的踏上牆壁躍上了橫梁……

    她,竟然會武功!

    光是這點,冉竹就先輸了一截。

    而她目前似乎唯一的勝算就是驗證自己是真實皇後,可宣墨如果真的愛上了白靜,那她這麽做又有何意義?

    這便是冉竹之前不願去想的宣墨一直包庇白靜的原因之二。

    一聲聲壓抑低沉的簫聲傳到了冉竹耳朵裏,她茫然四顧,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來到了一處荒園,四周雜草叢生,遠處幾顆百年大樹被粗壯藤蔓纏繞很多都連在了一起,形成了巨大的綠床。

    而綠床上,有一個人正躺在裏麵,藍色衣著在藤蔓空隙中若隱若現顯現出來,那簫聲正是從他口中而出。

    簫聲高時激蕩掙紮,低時嗚咽悲傷,仿佛不管是人生的高潮低潮都無法逃出既定的牢籠般,令聽的人無不心生糾結黯然淚下。

    冉竹覺得這就如吹給她一般,眼淚被這簫聲給無聲勾了下來。

    一曲終,簫聲停,冉竹意猶未盡不由上前幾步真誠說道:

    “你吹的真好聽,可否再來一曲。”

    隻見藤蔓劇烈晃動起來,冉竹伸頭好奇望著,雖看不清容貌可男子身形她還是認出來了。

    冉竹見他在藤蔓裏幾番掙紮要爬起來卻總是失敗十分狼狽,心中大感過意不去靠了過去伸出手想扶他一把。

    “不用你扶。”男子一手抓著藤蔓,背對著冉竹怒叫道。

    冉竹一愣,男子聲音帶著稚氣清脆,似是在哪裏聽到過。忽然她腦海裏電光一閃,心裏想著名字嘴上就說了出來:

    “你是聖使?”

    男子忽的轉身,驚訝的看著叫他名字的女子,而同樣驚訝的冉竹也正看著他。

    眼前男子有著一雙與她極為相似的眼睛,就連鼻唇間都依稀能找出相似的輪廓,隻是他更顯得稚嫩孩子氣。

    不知是因為聖使孩子氣的音容還是與自己有著相似麵容的親切感,冉竹卸下沉重的心情,開玩笑問道:

    “喂,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

    朝廷從不向世人宣告聖使的名字,所以宣朝聖使是在世人麵前不僅保持神秘容貌更是連名字都沒有。

    這樣想來,不免淒慘了些……

    “關你何事。”沁玉白了白眼,目光落到腳旁的麵具,麵色陡然一沉,顧不得與冉竹說話就想拿起麵具戴上。

    “聖使也是人,你天天帶著麵具不累嗎?”冉竹感慨道,並不介意他的無禮,可也沒了開玩笑的心情。

    他拿著麵具的動作一滯,淩厲的目光裏露出一絲迷茫痛苦,口氣卻依然不善:

    “你可知道見到我真麵目的人都得死。”

    “那我若是幫你找到你的玉戒指,是不是就可以赦免死罪呢?”冉竹閑閑道,對於他的這一威脅一點未曾放在心上。

    陽光下冉竹手中晃動的戒指閃動著幽綠光澤,正是聖使天天戴在手上的身份象征的那枚。

    廢園外一個忻長身影投射在綠藤爬滿的牆壁上,久久未動。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