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沒能命中,接連又來了八九支箭。

白鳳隱有了準備,躲避更加遊刃有餘。而當她靠近白鬆元時,放冷箭的人並沒有收斂,仍舊瞄準她所在方向連連放箭,嚇得白鬆元驚呼不斷。

呼喊聲引來白清軒,見外麵有人偷襲,白清軒取下牆上掛著的劍,怒喝一聲追了出去。

冷箭很快停止,白鳳隱看看地麵上一排毒箭,再看看驚魂未定的白鬆元,眉頭越擰越緊。

射箭的人毫不顧忌白鬆元安危,白清軒又怒氣衝衝追了出去,可見這次襲擊不是白家父子安排的。

那麽,還有誰想置她於死地?

白清軒發現了偷襲的人但沒能抓到,返回白府後更是氣怒交加,大罵讓白鳳隱滾出白家。

“我本就不打算在白府住下去。”白鳳隱眉梢一揚,理直氣壯伸手,“在外麵住少不了大量花銷,爹爹大哥怎麽也得資助一些吧?另外,我要知道大哥都看到些什麽……我和左靖樓,到底有什麽關係?”

白清軒氣得要死,偏又無可奈何,總不能一劍砍了自己的妹妹然後去吃牢飯。狠狠瞪了白鳳隱一眼後,一張百兩銀票嘭地拍到桌上:“拿著,滾!以後別說你和白家有關!”

白鳳隱瞥了一眼,動也不動,慢悠悠道:“一百兩?都不夠吃幾頓飯的。大哥是打算讓我定期回來取錢嗎?”

“你……”白清軒眼一瞪,差點就拔劍砍去。

“清軒,去你娘那裏取一千兩銀票來。”白鬆元喝止住白清軒,意味深長看向白鳳隱,“你要錢,我給你。你要答案,我也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以後遠離白家,從此生死自負,兩不相幹。”

“成交。不過一千兩不夠,再加一千,我吃得多。”白鳳隱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

為了盡快擺脫危險之源,白鬆元也隻能咬牙忍下,氣哼哼把所知全部說出。

作為白府最不起眼的存在,白鳳隱被家人忽略了十幾年,直到三個月前看門小廝無意中發現,她每個月都會有一天在夜裏悄悄離開,次日清晨又悄悄返回。

白鬆元生怕她做出什麽不名譽舉動,特地讓白清軒暗地裏跟蹤,很快白清軒就有了重大發現。

白鳳隱每次離開白府,都會去成交土地廟見一個人。

那人正是帝都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太子少師,左靖樓。

不過白鳳隱為什麽會去見左靖樓,她與左靖樓又是什麽關係,白清軒不得而知。或者該說,白鬆元父子二人根本不想知道,他們唯一念頭就是,為了不引火燒身,必須神不知鬼不覺除掉這個隻會帶來災難的女兒,妹妹。

而這些,白鳳隱居然連一絲一毫的記憶都沒有。

“那左靖樓是什麽洪水猛獸麽?有必要害怕到這地步?”白鳳隱不解問道。

白鬆元卻不肯回答了,臉色鐵青擺手:“我知道的都告訴了你,現在,你該拿著錢離開白家了吧?”

“急什麽?晚飯之前我肯定要離開,現在我得回房間收拾下東西。”起身伸了個懶腰,白鳳隱勾起嘴角,朝角落裏麵色陰沉的白清軒勾了勾手指,“勞煩大哥去叫輛馬車,要帶走的東西太多,我一個人搬不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