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寶小臉一僵,沒想到非但沒能留下來還要寫大字了,深怕安平候還要讓他多寫,立刻就端著表情,嚴肅道:“祖父說的是,小寶這就去。”

    阿羅和九安憋著笑跟在他身後離去。

    安平候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這才對蘭溪道:“你怎麽想的我心中清楚,隻是夫人,容玨那孩子要做的事,你想攔著隻怕也攔不住。”

    蘭溪臉色一僵,有些氣餒,最後隻嘟囔道:“我是他娘,我說的話總要聽聽吧。”

    安平侯笑了:“他自己主意大,自五歲過後你可有近過他的身?莫怪我說你,你呀就是鑽了死胡同,想的多了,便是驕陽縣主不良於行那又如何?”

    蘭溪悶悶道:“總叫我兒被人看了笑話。”蘭溪說著又揉了眉心:“你倒說說你是怎麽看的?”

    蘭溪生於蘭家,自然不會像舒寧這樣單純如紙,但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未出嫁前和蘭枳一樣是個不喜舞文弄墨隻愛打馬舞劍的瘋丫頭,隻是後來懷了身子時受了傷,自那後落了病根這才慢慢收斂,溫和起來。

    加之有了孩子,二十年來硬生生從跟蘭枳一樣的鬼馬丫頭變成了傅容玨眼中氣質如蘭的貴婦。

    但人之本性最是難改,蘭溪雖然做了這麽多年的侯夫人,外麵的氣質變了,可內裏還是那個不愛動腦的她,一動起腦來總要打結,鑽死胡同。

    正如此時傅容玨和雲曉的事,讓她一個人琢磨頭發也隻能看清表麵和一些簡單利害。

    安平侯也知道她的性子,遂開口了:“你我隻在中秋宴上見過驕陽縣主一麵,說不出什麽所以然來,但年前回蘭家時,兄長一家對驕陽縣主的話裏歡喜之意你也是知道的,可見她是個好的。”

    “小寶是怎麽來的你我心知肚明,容玨已經二十將六,卻從未對哪個姑娘動過心思,如今好不容易傾心了驕陽縣主,你橫插一腳,豈不叫他埋怨。”

    蘭溪咬了咬嘴唇:“可,可驕陽縣主是個殘了的啊。”

    安平候知她心中糾結,拉了她的手:“兒孫自有兒孫福,再則……”

    他麵色嚴肅了起來,歎息一聲:“傅家如今的地位總歸太高了,雖然我是一初便擁聖上的人,可容玨之慧足以令人避諱,且伴君如伴虎從不是一句戲言。

    當年聖上將長公主賜婚於容玨未嚐沒有牽製之意,這二年容玨患病讓咱們傅家少了一些鋒芒,可長公主去世這麽久了,容玨總要娶妻,與其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讓聖上猜忌,還不如全了他的心思,娶了驕陽縣主,雖不知驕陽縣主同聖上之間有事呢麽糾葛,但容玨的妻子是個不良與行的人,聖上會安心很多。”

    安平候話剛落,沒等蘭溪開口,外頭便傳進來小時的聲音:“侯爺,夫人,世子回來了。”

    聲落,門被推開,傅容玨大步跨進來,見蘭溪麵色不佳,侯爺也沒有什麽表情,心下微歎,竟是不發一言就噗通跪了下去:“求父親,母親,成全孩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