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和安平候皆是被他此番舉動嚇了一跳。

    隨後聽了他的話蘭溪的心裏便忍不住冒了酸水,傅容玨小時候比傅小寶還要早熟,自懂事後不管大事小事從沒有拜托過他們夫妻,讓他們夫妻二人幾乎沒體驗什麽為人父母的操心。

    以前自然是開心自家孩子乖巧,可等傅容玨長大了,她們夫婦才懊惱起來,最後還是傅小寶出生的及時讓他們體會了一些,因此也寵傅小寶寵的不得了。

    從未求過自己的兒子,如今為了別人下跪相求,蘭溪心裏的酸一時間如長河泛濫,撇撇嘴哼哼了兩聲沒說話。

    安平候看著傅容玨,心中亦是震驚。

    他兒子見了皇帝也無需下跪,自小除了祭祖膝蓋便沒磕過地,如今卻是為了驕陽縣主跪在他們麵前求他們,可見對驕陽縣主有多看重。

    “你先起來。”

    傅容玨搖頭:“父親和母親若不成全孩兒,孩兒便長跪不起。”

    蘭溪被氣笑了,這一招她少時是慣用的,卻沒想到有一日她的兒子也用這招來威脅自己了,而且她兒子的性子是萬萬做不出這種事,能為了雲曉這麽做,可見視其多重:“我生你養你道這般大,便是讓你來威脅我,氣我的?”

    傅容玨擰眉:“母親消氣,要打要罵容玨皆可應承,隻叫母親全了孩兒的心思。”

    蘭溪氣的不輕:“你,我幾時說了要攔著你娶驕陽縣主了!”

    安平候瞥她一眼,眼神戲謔不已,蘭溪瞧見了幹咳兩聲,安平候便沒有戳破她。

    傅容玨被她這話說的一愣:“母親的意思是,答應了?”

    蘭溪冷哼一聲:“你都已經放了話出去,難道我還能眼睜睜見你禍害人姑娘家的聲譽不成。”蘭溪說這話有些心虛,畢竟在安平候勸她之前她還一心想著逼傅容玨放手。

    安平候隻笑笑不說話,瞧著他的妻子,分外喜歡她這般心虛故作鎮定的小模樣,和年輕時一模一樣。

    傅容玨終於明白了她的意思,卻沒有立刻表現的很開心,而是看相了安平候:“父親?”

    中秋宴時母親就暗暗跟他提說她不會接受阿曉,為此他還一度還犯了蠢覺得要和阿曉在一起太麻煩。

    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什麽樣的人,容易鑽牛角尖,認定了的事絕不會妥協,可現在卻說她不介意自己和阿曉的事,同意他們成婚,這讓傅容玨心裏不由生出了懷疑。

    安平候及時開口:“你別多想了,是我勸了你母親,你母親又不是那些不識大局之人。”

    傅容玨心中這才有了一個底,隻稍稍動了動腦筋也猜出了七八,心裏競有些慶幸聖上對傅家的忌憚。

    俯身以額頭抵地:“多謝父親,母親成全。”

    安平候起身虛扶他起來:“你不用謝我們,婚姻大事是你自己的事,日後是好是壞也皆由你自己承擔。”

    傅容玨起身:“我自然是明白的。”又想到雲曉氣場一瞬間溫和下來:“阿曉她,是世間最獨一無二的,我此生能娶得她為妻,是我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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