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候府裏寂寥無聲,就連平日裏最是鬧騰的傅小寶也如鵪鶉蛋一般窩著。

    他瞧瞧繃著臉的祖母,眼珠子轉了轉:“祖母,小寶喜歡娘親,你就讓爹爹把娘親娶回來吧。”

    蘭溪麵色不算好看,沒有應傅小寶的話,傅小寶見她這樣,縱使再皮也不敢開口了。

    蘭溪頭疼的很,見小時從外頭回來歎了口氣揉著眉心問道:“人回來了嗎?”

    小時搖頭:“還沒呢,夫人。”

    蘭溪心裏有些惱怒了:“他怎麽就這麽倔呢,不開竅則矣,一開竅竟做出這般荒唐事來!”

    傅小寶撇撇嘴:“祖母,娘親可好了,你就讓爹爹娶了她吧。”

    蘭溪瞪他一眼:“休要胡言,她不是你娘親!”

    她從沒凶過傅小寶,這還是頭一次,傅小寶被他凶的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最後在蘭溪後悔的表情裏傲嬌的哼哼了兩聲爬到椅子上抱著手臂不理她了。

    蘭溪即是後悔凶了他,心裏也仍因為傅小寶幫著雲曉說話而不喜。

    她隻見過雲曉一次,去年的中秋宴上,當時她就覺得雲曉是個難得的妙人,後來雖再未見過,可雲曉的大名如今整個金都還有誰不知道,她心中清楚那姑娘應當是個好的不然也不會叫容玨和小寶都這般歡喜,就是她娘家那邊也對她十分喜歡。

    隻是千不該萬不該,雲曉是個不良於行的女子。

    倒不是她眼高於人瞧不起瘸子,隻是身處什麽位置行什麽事,說什麽話。

    他們傅家於整個雲上國,隻低了皇室一頭,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容玨是傅家唯一的繼承人,若是娶一個連站都站不起來的瘸子,她能料想得到外頭會如何看待他兒子。

    一個病秧子娶了一個瘸子,好不般配?

    她為人母親,如何能聽得了這種話,還不如現在就做個惡人,免得日後種種難受事。

    安平侯回來的時候便見他夫人唉聲歎氣,想到自己在外頭聽得那些,便也明了:“夫人。”

    蘭溪見他了立刻猶如有了主心骨:“侯爺,你看看容玨做的這都叫什麽事啊。”

    她本以為安平候會站在她這邊,寬慰她,卻沒想到安平侯非但沒有寬慰她,還說:“容玨若是喜歡,便隨了他的心意。”

    蘭溪不解,不由拔高了聲音:“侯爺,那驕陽縣主固然是個妙人,可,可到底雙腿不好,再者她檢舉了她的親父,如今名聲已然不好聽,怎可隨了容玨胡鬧。”

    “驕陽縣主檢舉運業造反一事其中瓜葛沒那麽簡單。”安平侯麵色有些複雜:“容玨也不是個孩子了。”

    蘭溪卻還是搖頭:“不可,不可,總之我沒法讓容玨娶驕陽縣主的。”

    安平侯接過小時遞過來的茶,又讓阿羅和九安把傅小寶帶回去他自己的院子裏。傅小寶不樂意:“祖父便讓小寶在這裏等著吧,我保證不鬧。”

    安平候搖頭:“不可,你且先回去,寫了兩張大字再回來,你爹那會也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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