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這樣坐上了飛回S市的飛機,經曆了兩個小時的等待,飛機終於起飛,下午三點,三人到達S市。

出了機場坐上了公司的車,不是什麽高峰期,所以一路暢行無阻,一個小時,到達光未集團總部。

顧司把兩女安排到總裁辦公室,自己下到12層,找常廣商量對策。

顧司到了十二樓,進入了常廣辦公室。

常廣正在伏案寫著什麽,看都沒看來人。“誰呀,進門不知道找秘書通報啊。”

“常叔,是我。”

常廣應聲抬頭,見是顧司,不動聲色的把桌子上的幾張紙,攏在一起“少爺什麽事?”放到了抽屜裏。

顧司目睹這一幕,半開玩笑的說,“常叔這是藏了點什麽私密的東西啊?”

誰知道常廣還有點慌了。“一點家書,一點家書,沒什麽的。”

顧司對於常廣是信任的,所以也沒深究,“常叔,董事會你有什麽打算啊?”

“哎,少爺啊,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常廣歎了口氣,從座位上起身,把辦公室的門關上,看見顧司的示意才繼續說。

“這麽改革做法有點偏激,勢必會引起董事會的反戈,不如……”

這麽一句一頓聽的顧司有點著急。“不如怎麽樣?”

“董事會這麽反擊已然是必然,事已至此。”常廣又歎了口氣。“少爺,您請回吧,我最近心髒不太好,歲數大了就是不好。”

常廣這是在送客啊。顧司哪裏還聽不出來,理由又無法反駁,隻好道了聲“常叔,保重身體。”就出門了。

顧司回到辦公室,和唐暖抱怨了兩句就進了裏間,多說無益,還不如想想怎麽應對明天的董事會和常廣變化的源頭。這裏麵必定有什麽關聯。

無非就是常廣被六大家族或恩惠或威脅的站了隊,要麽就是自己也想退下來養老了,還有一種顧司不敢想象,就是有人授意常廣如此,據顧司對常廣的了解,前兩者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至於最後一種,能讓常廣不顧自己而如此聽話的隻有一個人,他的老上司,顧司的父親——顧天雄。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顧司願意看到的,——那樣他會麵臨著他被徹底的驅逐出光未,積久難返。這不是現在的他想看到的。

至於以前?顧司坐在辦公室裏,思緒越飛越遠。

以前顧司可是很厭惡公司,更別說是接手公司,這公司通體的銅臭味睜不開眼。他想著自力更生,用自己寫書,寫劇本賺來的錢養活自己,這不免前後矛盾,然而不賺錢就意味著他沒飯吃,沒有房子住,為了生存,還得被迫去接手集團,兩相權衡取其輕,他選擇了自力更生,可他犯了一個錯誤,就是他低估了光未這尊大佛的影響力,在全世界很多國家都有著分部的光未集團,封殺一個作者是多麽容易,更別提是一個像顧司這樣初入社會,沒有人脈的新人。

現在接手了公司,完全是因為顧司在國外待不下去了,無錢無勢無名的顧司隻好回國,當初帶出去的叛逆和自大隻換了一身的疲憊以及滿滿一箱子的書稿和筆記。閑了幾天之後,被顧父打發出去監察公司招聘會,碰上唐暖,這才決定接手公司,無論是處於生活,情感,還是胸懷,接手公司已經成了一個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