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在F國,留學於格麗納爾學院,是F國頂尖的藝術學府,在世界上被稱為“浪漫主義的發祥地”,被學生成為“未來劇作家的天堂”。有很多國外學生。自然也有很多K市人,他們習慣於稱呼別人為阿什麽或者是小什麽,本來沒有多大的事,隻是地區差異不同,可是顧司從心底裏就認為隻有一個人可以稱他為阿司,也隻有為數不多的人可以稱他為小司,顯而易見,他們所有人都不在這個範疇之內,包括顧司的老師,享譽全球的F國元老級劇作家——讓·雷昂納德·馬賽爾。

萊昂沉吟半天,終於想起來了,“你是……明……溪?”

“你怎麽知道?”

這次換做明溪驚訝。

事實上,有一個P市人稱呼顧司為小司,被顧司提醒了多次無果,還認為是‘顧司這麽幹是駁了自己的麵子’。要用自己家在F國這邊的勢力教訓顧司一頓。

那時顧司接近畢業,而萊昂也把自家公司經營的風生水起,有聲有色。萊昂聽說後,聯合幾家公司向格麗納爾學院發出聲明,要求製裁那個學生,效果很理想,而F國的一家巨頭外資公司聽說後,硬生生的把那個學生逼回了P國。

所有人等到顧司畢業才知道那家外資公司隻是一個不算大的分部中的分部——全名叫光未集團歐洲區F國分部。

“……”

這次直接變為沉默。

“放心吧,顧,我今天不會計較你遲到的事情,雖然你耽誤了我一杯咖啡的時間,不過這個消息足夠讓我在他們麵前吹噓一陣子了。”萊昂拍了拍顧司的肩膀,“我還要祝賀你找到了自己的姐姐啊。”

顧司這才抬起頭,恢複了神色。

“師兄,這次找我來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終於帶回了正題。

萊昂走到桌邊,給顧司和明溪倒了兩杯咖啡,這才開口說話。

“導師下個月九號要開八十大壽,本來我們打算按照你們中國的習俗大慶幾天,不過導師說有咱們幾個學生就夠鬧騰的了,至於酒會什麽的,他一個八十歲的人就不參與了。”

“一晃咱們也幾年沒見了啊,馬賽爾先生也老了。”

“是啊。”

兩個大男人憑空傷感起來,明溪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你也早點睡吧。”

“顧,你這個卸磨殺驢的家夥。”

“拜拜,師兄。”

“拜拜,好夢。”

“你也是。”

鬧歸鬧,不過這對師兄弟關係倒是不錯。

顧司和明溪走到地下停車場,車開出來,行駛在B市的夜幕中。九點的B市正是繁華落盡的時候,路邊稀散的行人或匆匆或悠閑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消失在後視鏡裏,床邊,越變越小,消失無蹤。

顧司也想回老宅子看看,不過他回不去,董事會召開在即,他身為主角,卻一點也沒準備好,他要回去準備一下,

“姐,明天咱們回S市吧。”顧司開著車目光從遠方收回來,投到明溪臉上。

明溪知道顧司要去幹什麽沒有勸阻。“隨你吧,早做打算終歸是好的。”突然想到了什麽,“這個點了,小暖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