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都被顧司盡收眼底。“這個家夥還真會享受,還開總統套房。”

“對了,顧先生,萊昂先生讓我轉告給您一句話。”

顧司抬起頭,“嗯?”不過下一句話讓他崩潰。

“萊昂先生說您遲到了三分二十秒。”

“……”一陣的沉默,顧司的臉越變越黑,仿佛預測到了什麽事會發生。

“姐,我對不起你。”

“……怎麽了?”

“你很幸運。”

明溪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你第一次見他,就有幸見到他話嘮的一麵,希望這家夥看著有女士在場能給我留點麵子。”

說實話,寄希望於有女士在場有點麵子,不如希望這麽多年他能有所改變,要求不多,把話嘮改了就夠了。

“……”這次換做顧司沉默。

到達二十三樓,前台女孩帶著顧司和明溪走向二三零一房間,這是布裏希酒店的頂層,也是唯一一個隻有九個房間的樓層。

九為至極,雖然現在不講究什麽風水迷信,但是生意人對於家業這種大事,還是選擇寧可信其有的觀點。

這層樓自然分三六九等,前三為天字號,中間三個為地字號,二三零七,二三零八,二三零九自然就是人字號,數字越靠前,裝修越奢華,而房費也有所不同。

前台女孩敲開二三零一的房門後便告退了。不一會,門開了,正是萊昂。

“嘿。顧。”

見到是顧司,萊昂側身讓兩人進來。

“怎麽樣,過得還好嗎?”禮貌的打招呼,但看到顧司黑著臉,立馬轉變話鋒道,“不用說,按照你們中醫的望聞問切,你這麽愁眉苦臉一定是過得不太好。”

我過得可滋潤了,手裏掌握著一個巨頭公司,收獲了等待十年的愛情,還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姐,來你告訴我哪過的不好?你才過得不好呢。

顧司心裏想著,這話他敢說出去嗎?肯定是不敢,在一個時間比天大的人麵前遲到,而且這個人還是個話嘮。顧司可不想自討苦吃。

看著臉越來越陰沉的顧司,萊昂終於察覺了一點不對。問顧司身後的明溪,“這位美麗的女士,請問你男朋友這是怎麽了?”

“男朋友?你是說小司?”

明溪從裝飾的華麗回過神來,“他不是我男朋友啊。”

“不,我可是聽到了,你叫他小司,這麽親昵的稱呼可不會從一個陌生人的口中叫出來,而且叫的理所應當,自然的讓他都沒生氣。”

明溪攤了攤手,“他是我弟弟啊。”

“那也不對,這家夥可是拒絕任何人叫他阿司,小司之類的,為此他還和別人打過一架。”

顧司在F國,留學於格麗納爾學院,是F國頂尖的藝術學府,在世界上被稱為“浪漫主義的發祥地”,被學生成為“未來劇作家的天堂”。有很多國外學生。自然也有很多K市人,他們習慣於稱呼別人為阿什麽或者是小什麽,本來沒有多大的事,隻是地區差異不同,可是顧司從心底裏就認為隻有一個人可以稱他為阿司,也隻有為數不多的人可以稱他為小司,顯而易見,他們所有人都不在這個範疇之內,包括顧司的老師,享譽全球的F國元老級劇作家——讓·雷昂納德·馬賽爾。

萊昂沉吟半天,終於想起來了,“你是……明……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