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佑澤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那麽的大,也不曾想過她敢這麽甩開他,她以前對他可是十分的乖順,現在這幅不同尋常的樣子,讓他的眉眼染上一層很古怪的色彩。

“你說我髒?”

“季先生也許摸慣了那些地方,不覺得髒,但是不代表別人...”

“蠢女人!你想找死?”

“不想...我隻是想你放我走,當然,如果你再這樣對我糾纏的話,這會讓我覺得你對我有意思的!”樊霏故意挑釁的看了一眼米雪兒:

“還是說你自己承認你是個一心兩用的渣...男人?我們沒有離婚前,你跟米雪兒小姐糾纏不清,現在我們離婚了,你也有了米雪兒小姐,卻又強行的將我留下來,這種行為叫什麽呢?”

她假意的思考了一下,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好像叫...腳踏兩條船,你就不怕站不穩,翻船嗎?”

這個女人居然敢這麽說他!!!

季佑澤一口氣堵在胸口,要氣炸了!剛要發作,突然感覺肩膀一濕——

米雪兒的眼淚還無征兆的滴下來,浸濕了他的肩膀。

季佑澤眉頭一皺,眼中的怒火頓然消失了大半,捏起她的下巴:“怎麽哭了?”

“你是不是已經不愛我了?”

“……”

“還是你已經沒有以前那麽愛我了?”米雪兒抓住他的肩膀,強行將他的肩膀掰過來麵對她:“你以前說過,不管怎麽樣都會愛我的,不管我心裏喜歡誰,你都知愛我一個的。”

季佑澤憐惜的,溫柔的將她的淚輕輕的拭去。

“我要你回答我!”

“是,我說過!”

“那我和她,你隻能選一個,你選誰?”

季佑澤低低的笑開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傻瓜,你怎麽想起來和她比?她不配跟你相提並論,所以,不要自貶身價了好嗎?”

“可是...”

“在我眼裏,你永遠是獨一無二的稀世珍寶。”

米雪兒眼中閃著淚花,飛快的掃了樊霏一眼,分明像是在示威...

“還站在這裏做什麽?等著我把你踹出去?”季佑澤麽有看她,但是那種語氣分明就是對著她說的。

她本來就想走,現在當然是迫不及待的站起來,拉開門走了出去,生怕自己多呆一秒,都會變得像裏麵一樣肮髒。

隻是這一次,在沒有保鏢和傭人阻攔。

她害怕這一切都是幻覺,所以連回房間找夏早早的勇氣都沒有,隻想一刻不停的離開這裏。

一口氣跑出了別墅,衝進了漆黑的夜裏,漫無目的的向前走。

她的步伐很快,生怕身後就是季佑澤,伸手一下一下的想要將她逮回去,所以她越走越快,然後開始跑了起來...

路燈的影子被月光無限的拉長,她身上隻裹著一層薄薄的睡衣,夜風吹得她冷的瑟瑟發抖,

腳底下傳來了一陣刺疼。

低頭,才發現,她居然連鞋子都沒有穿就跑出來了。

是啊,季佑澤將她扛起抓到臥室的時候,她就沒有穿鞋子。

跑了不知道多久,深夜,她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喘息聲,在這空曠的馬路上,一下一下,最後用光了力氣。

她不得不找一個地方停下來讓自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