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仿佛在說,就算畫再多,你們在我的麵前做的再激烈,都不可能在傷到我!

其實把話說完,她的心已經絞痛得沒有任何知覺了...

撐著僅剩的最後一口氣,維護最後她僅存的一點點自尊,才能假裝平靜淡然地站在他們麵前,麵對他們。

“樊霏!”季佑澤陰鷙的咬牙切齒,想要將她撕碎一般。

樊霏聞聲抬眸,一雙黑白分明的眼,不帶任何波動的看向他。

“你這個放浪的女人!”

“我什麽都沒說,怎麽就浪了?”

她就不知道了,剛才米雪兒這個女兒叫的有多浪,喘得有多蕩,她聾了還是瞎了看不見?她按他們的要求畫了畫,接受了懲罰,這就叫浪?

“你恬不知恥地畫這種東西,還畫的這麽誇張,你不浪誰浪?”

他現在恨不得將她捆起來,吊打一頓,才能解心頭之恨。

“嗬...”樊霏忍不住輕笑了起來,現在季佑澤的話已經激不起她任何一點點的怒意,隻是用清澈的目光盯著他:

“這是你的冷笑話嗎?季先生?畫是你讓我畫的,還有,我這種素描的手法叫寫實,現實是怎麽樣,就是真麽樣,你看著是哪裏覺得誇張呢?”

說完擰眉,低頭看那一堆碎紙片,相信她如果畫沒被撕碎,她一定會將畫畫的學術問題拿出來和他討論一下。

“我讓你畫,你就畫?我讓你殺人,讓你吃翔,你肯嗎?”

“季先生喜歡偷換概念?”

“是你沒有半點原則!”他信誓旦旦:“還是你本來就喜歡這種場麵,覺得刺激?”

說完,伸手抓住她的下頜。

樊霏下意識的往後退,避開了他的手,他的手剛才摸了那個女人那裏,現在又想摸她?

嫌棄的眼神看向他,他現在在她的麵前,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幹淨的!

季佑澤目光一滯,心口像被什麽堵著一般,這個女人看他就像看到一坨翔一般嫌棄?

該死的女人!

“畫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畫好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米雪兒感覺到了季佑澤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不同以往的氣息...

從小到大,他們已經熟悉到很容易就把握住季佑澤的喜怒哀樂,可是今天不一樣了,她不知道為什麽,知道季佑澤不開心,但是她猜不透他為什麽會這樣,也猜不透他的怒意從何而來。

她很害怕這種抓不住的感覺...

看向樊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微微的眯起了眼,說:“讓她走吧,別再為難她了,畫了那麽多,也累了吧。”

“……”真是什麽好話都由她說了。

看季佑澤沒有反應,她傲嬌的下巴抬起,說:“你走吧。”

樊霏不管是誰讓她走,隻要是走,她都很高興,轉身就要走,季佑澤卻拽住了她的胳膊。

樊霏卻像碰到了某種可怕的病毒,整個人都快要跳起來了。

“你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季佑澤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那麽的大,也不曾想過她敢這麽甩開他,她以前對他可是十分的乖順,現在這幅不同尋常的樣子,讓他的眉眼染上一層很古怪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