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霏還在遊離的狀態,抬眼看到季佑澤不屑和嘲諷的目光,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說:“我願意。”

“太好了。”如果不是夏早早婚紗太大,裙擺太長,她絕對會衝過去抱住樊霏。

憑什麽離婚的女人就沒有權利獲得幸福,就算是假的,就算是偷來的,但是這一刻是開心的就好了啊。

“我們可以一起拍婚紗照。”夏早早鼓勵她,就是讓季佑澤那個混蛋驚豔到,後悔得臉都綠了才好。

聽到婚紗,樊霏從草地上蹦起來。

以前結婚的時候,覺得隻要愛,什麽都可以將就,並不是季佑澤給不起她一場盛大的婚禮,而是她與季佑澤來說,不過是個替代品,所以他壓根就連結婚都是有目的的。

也就沒有那麽多心思放在婚禮上,草草結婚,生孩子,然後就是離婚。

一生的幾個重要階段,不到四年就走完。

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慶幸。

樊霏覺得此刻,放飛自我的感覺真的還不賴,想做什麽就去做,何必等到後悔,等到年老的時候,連懊悔都沒有力氣。

因為蹦的太著急,起身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林韋柏時刻注意著樊霏,一把把她穩住:“這麽著急嫁給我?”

“我是著急去穿婚紗,扶我去。”

林韋柏用力拉了一下她的手,又一把將她抱住。

“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寵你寵到不讓你受一點點苦,去哪我都抱著你。”

“你演的不錯。”樊霏笑看著他,混血兒的他外貌上的優勢不言而喻,也難怪夏早早會找他幫忙,他什麽都不用做,站在那裏,都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她懷疑,海豚館每天爆滿,多數都是十幾二十幾歲的女孩,是不是都衝著他去的。

“你們有一句俗語,是不是叫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哈哈,你學的不錯,我們走吧。”

樊霏要去試婚紗,剛好夏早早也要去換一件婚紗再拍,所以也跟著一起去,閻聖還算體貼,路上幫著提裙擺,玩心四起,拽著她的裙擺不動,看她差點摔跤,一把摟住了她的腰。

“妞兒。”隻要靠近,他的心就澎湃起來:“親我。”

“……”夏早早白了他一眼,粉拳一下打在他的右臉頰。

輕輕地打,就像打在棉花上,閻聖握住她的拳頭,親了一下。

季佑澤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那一個,前麵兩對,發了瘋的要虐狗,原來是要虐他。

想到那個女人居然跟一個才見了兩次麵的男人結婚,本覺得是他們合起來做戲給他看,可是看到男人看她的眼神不對,而她也沒有拒絕。

他用力的扯開領帶,解開扣子,突然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這該死的女人,就知道氣他!

試衣間的門打開,樊霏身穿一身潔白的婚紗出來。

她的皮膚瑩白色,婚紗的白反光在她皙白的皮膚上,臉上,就如瓷娃娃般,讓人忍不住心念顫動。

季佑澤目光如越燒越旺的火球,他從來沒有看過女人的這一麵,以前的她穿衣保守呆板,發型幾年都保持著同一個,二十來歲的年紀,三十多歲的打扮,四十多的性格,五十多歲的世界觀...

可是現在,遠遠的看著她,一天一套婚紗換下來,都像璀璨的鑽石,自身散發著萬丈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