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突然就怒了,一把把絲巾摔到青花瓷的洗手台。

長指捏著她的下顎,居高臨下的姿態,唇帶著強大的怒氣,驀地蓋過上來。

這個吻不同於以往,是霸道的,粗糲的,帶著濃濃的侵略性和占有,是要將她唇齒間的氣息全部吸納。

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啃咬她的下唇,更像是一種懲罰。

“你瘋了。”夏早早狠了心的要推開他。

“這個地方是不是被他吻過?嗯?”秦熠聲音黯啞得可怕,眸色陰霾一片。

剛才閻聖的唇瓣逼近,幾乎是要刷上她的唇,但是被她偏頭閃過了。

可他質疑的態度讓她十分氣惱,仿佛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那一點點信任都沒有。

想到這,她便惱羞成怒的說:“是又怎麽樣?”

“夏早早,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麽會勾人,楚揚一個,閻聖一個,說說看,下一個還有誰?是不是無論誰都可以吻你,可以和你摟摟抱抱,之前在我這兒有多餘的裝什麽矜持,裝什麽貞烈?”

夏早早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把話說得這麽重,就算是吃醋,他說出來的每一個字,每一句都帶著赤裸裸的羞辱,讓她十分的難堪。

“既然你覺得我這麽會勾人,應該明白我之前裝的矜持,都是我欲擒故縱的把戲,你不也上勾了嗎?那天晚上知道我為什麽要去魅夜會所嗎?就是奔著閻聖去的,我就喜歡看你們為了一個女人鬧得不可開交,這讓我很有成就感。滿意了嗎?”

夏早早一口氣把話講完,她也氣得不行,唇瓣的痛都沒有這種被羞辱和不信任的痛來得更加的直接。

“你敢再說一遍?”秦熠眸色一戾,眼底劃過一抹危險。

嗬,占有欲好強的男人。

夏早早倔起來繃著臉,眸中卻是一片涼意:“原來秦叫獸不喜歡別人裝貞烈,好啊,我說...”

說完故意停頓,附在秦熠的耳邊負氣地說:“我的第一次給了他...”

“夏早早,你在找死。”夏早早話沒說完,秦熠一拳打在她身後洗手池的鏡子上。

鏡子頃刻間四分五裂,血跡順著龜裂的鏡片順流而下。

夏早早驚呼一聲,很快拽過他的手便撕下裙擺想為他包紮,

也就在這時,她身體突然一輕,整個人已經被秦熠扛到了肩上,任憑她怎麽掙紮怎麽拳打腳踢都無濟於事。

“你瘋了?你的手在流血,快放我下來!”

秦熠充耳不聞,將她扛了一路,全然不顧路人的眼光,保鏢護航也沒人敢看他們,在保鏢凶神惡煞的眼光下,紛紛的低頭避讓。

秦熠將夏早早像扔垃圾似的扔進車裏,油門上的腳一踩到底,車子如深海的魚,飛奔而出。

車子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最後闖進了金碧園。

夏早早被秦熠拽下車,力道之大,感覺手要被他拽脫臼了。

“放開我。”夏早早有些害怕,不僅僅是他拽得她每一根骨頭都在疼,還因為眼看秦熠的火氣沒有消下去的可能。

“放開你?”秦熠眸底的危險越來越清晰:“就算我放了你,你以為你今晚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