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合謀,一個一個見勢不對就退了,對方還是自己女兒,心不涼麽?

    張南的手又是一顫,隨後苦笑一聲,哽著嗓子揚聲道,“真真,媽媽都是為了你,我知道你喜歡你表哥,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可我沒要您做這些啊!”

    白真真哭著喊出來。

    “景洛。”張南慢慢從許星梨的身後站出來一點,雙眼望向牧景洛的方向,見他臉上滿是狠厲,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和你說清楚,當年是我設計讓許星梨懷上你的孩子,我知道真真喜歡你,也知道你對她沒意思,我隻能出此下策……我囚了許星梨十個月,真真知道的很震動,她一再勸我收手,是我威脅她,如果不聽我的,我就死給她看。”

    囚禁十個月?

    牧景洛的胸口被狠狠捶了一下。

    “……”

    許星梨聽著,視線不由得落在遠處站在警方後麵的崔曼夢身上,目光微黯。

    “……”

    牧景洛站在那裏聽著,手槍仍指著白真真,一刻都沒放鬆。

    “我本來是準備一生下孩子就殺了許星梨,我沒想到她會跑,更沒想到找五年才找到她,所以我就開始最初的計劃,是我逼著真真去認這個孩子,她勸過我很多次,甚至勸我自首,但我幾次自殘,讓她怕了,妥協了。我這人做事極端,不達目的不罷休。”

    張南說出極長的一段話,說得氣悶胸痛,聲音都斷斷續續的。

    “……”

    “也是我去求的白震,要他幫真真一把,他一向疼愛真真,在我的懇求下勉強答應,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煜文不是真真生的,我威脅他已經撇不清了,他怕牧家懷疑到他頭上,所以硬著頭皮去換親子鑒定的樣本。”

    張南說著話,力氣已經不太夠用了,抵在許星梨脖子上的匕首在顫動,“還有,也是我逼著許星梨不認孩子,我告訴她,我隨時能傷害到孩子,同樣的話我也反過來跟那孩子講了,所以那孩子也不敢認。”

    說完這些,張南壓低聲音在許星梨的耳邊道,虛弱地道,“許星梨,我知道你是回來複仇的,也知道你想利用牧家來毀了我們,但你別以為牧家會心甘情願被你擺布,我今天替你圓上謊,也泄你心頭一恨,你收手,以後別再找真真的麻煩,如何?”

    許星梨轉眸看向她,眼底發冷。

    “媽,您別再說了,我求求您自首吧!”白真真哭著喊道,“表哥已經把我當仇人了,您忍心嗎?”

    聞言,張南低眸看向哭得虛假的白真真。

    她知道,她什麽都知道。

    她今天真要殺了許星梨,以牧景洛現下的狀態真會一槍殺了真真……

    隻有她全部攬下來,真真才有活路。

    “真真,媽媽對不起你。”

    張南看著她,一滴淚落下來,接著又望向麵色陰沉,死死握著槍的牧景洛,“景洛,我知道你現在很恨我,是我對不住你,對不起。”

    “放人!”

    牧景洛咬著牙吼道,額角的青筋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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